小家伙望着风筝离开的方向哭,奶娘怎么哄也哄不好,西禾走过去:“莫哭了,你爹爹答应明天给你扎个新的,又大又漂亮。”
小家伙抽噎着抬头,看到孟煜川一顿,急急躲到西禾身后,抱住她大腿。
西禾惊讶,满眼迷惑地看向孟煜川:“这……”
她之前瞧着孟淮予不是挺喜欢他爹的么?现在怎么一副害怕的模样?
孟煜川扫了眼紧紧扒着西禾大腿,只露出一双眼睛的小家伙,脸上笑容不变:“宸儿自小有些怕我。”
西禾看向绿芜,绿芜大力点头。
小世子可怕世子爷了,每次世子爷抱他,小世子都吓得不敢动。
西禾顿时哭笑不得,忍不住瞧了眼孟煜川,温雅和煦,也不知道小家伙怕什么。
不过被这么一打岔,小家伙也暂时忘了风筝,抱着西禾的腿不撒手,西禾无奈,只能弯腰把人抱了起来。
只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她竟然踉跄了一下。
吓得小家伙紧紧抱住了她脖子,丫鬟小厮惊呼声一片,急得上前来。
孟煜川皱眉:“我来抱。”
西禾:“啊?”
怀里一空,小家伙跑到了孟煜川怀里。
因为运动过后,白嫩的小脸一片潮红,此刻趴在爹爹怀里,想哭不敢哭,看上去委屈极了。
西禾不知为何有些想笑,伸出一只手,小家伙立刻握紧她的手指。
西禾莞尔:“听说庄园养了大鹅,想不想去看?”
孟淮予歪着小脑袋:“鹅?”
西禾点头,看向孟煜川,孟煜川扫了眼青竹:“带路。”
庄园里不仅种着果树,大片大片的农田,还有一个大池塘,他们刚走近大鹅‘嘎嘎嘎’的声音就传到了小路上。
小家伙立刻伸长了脖子,都忘了害怕爹爹。
此时下午五点多钟左右,天空布满晚霞,雪白的大鹅在池塘里自由游动。
长长的脖子,扑棱着翅膀钻进水里出来时嘴里叼着鱼……西禾咽了咽口水,脑海里冒出了鹅的好几种做法。
孟淮予惊奇地瞪大眼睛:“鹅?”
西禾点点头:“铁锅炖大鹅。”
众人:???
孟煜川笑出声:“今晚就听少夫人的,吃铁锅炖大鹅。”
丫鬟立刻应道:“是,世子爷。”
晚膳自有下人去准备,他们绕着池塘慢悠悠走着,丫鬟小厮远远坠在身后。
西禾采了几朵不知名小花,见孟淮予好奇,便抬手插在他耳边,小家伙伸手去摸,扯下来一朵黄色小花,忽然他朝西禾伸出手。
西禾:“干什么?”笑眯眯上前。
下一秒,小家伙把花花放在她头上。
西禾一愣,见小家伙眼睛笑成月牙,露出白白的小米牙,也忍不住笑了。
“宸儿真棒!”她道。
绕着池塘转了两圈,仆人前来禀告饭做好了,一行人便回到庄园里。
铁锅炖大鹅一端上桌,西禾就指着锅:“大鹅。”
小家伙一脸恍然:“鹅!”
庄园里的厨娘厨艺不错,三位主子今晚都比平日吃得多,也有可能是今天运动量大,饿了。
吃完饭,孟淮予再也坚持不住,趴在丫鬟怀里直接睡着了。
西禾命下人伺候好,自己也回房舒舒服服洗了个澡,刚换上睡衣趴在床上。
门‘吱呀’打开,孟煜川踱步进来。
西禾拢住衣领:“有事?”
孟煜川在床边站定,一身玄色暗纹长袍,烛光下,嘴角笑意醉人。
西禾被看得脸红,不自在移开视线:“快说,我要睡觉了。”
“娘子今日可是累了?”
“有点。”
孟煜川在床边坐下,伸手拨开她耳边碎发。
夜里风大,窗棂被敲击得沙沙响,屋里静得能听见心脏跳动的声音,西禾怔怔看着孟煜川那张脸越凑越近,嗓音低缓:“娘子。”
西禾别开脸,唇落在耳畔。
屋子里静得出奇。
一声轻笑。
笑声从胸膛里发出,低沉愉悦。
孟煜川下巴枕在西禾肩膀处,仿佛叹息般:“娘子可是嫌为夫不够俊美?”
西禾脸烧起来,酥麻感从脊背窜上后脑勺,整个人仿佛在冒烟:“夫君龙章凤姿,天下少有人能极。”
“你,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离得太近了,她怕自己被诱惑。
“不好呢。”
出人意料的答案。
西禾下意识转头,撞入一双幽深含笑的眸子。
孟煜川指尖抬起她的小脸,鼻尖轻轻蹭着西禾鼻尖,动作温柔至极:“那娘子可是觉得为夫比不得太子尊贵?”
西禾傻眼,这是什么问题?
立刻解释:“当然不,夫君你可是本朝唯一一个超品侯爷!”
孟府的爵位是可世袭,但爵位等级却不是一成不变的,更何况,一个实权在握的侯爷和一个徒有虚名的侯爷含金量也大为不同。
孟煜川如今所得的一切,都是他亲手挣来的,是应得的。
太子地位固然尊贵,但还不是一样要求孟煜川?且在原来的剧情中,十几年后皇室形如虚设,摄政王把持朝政。
皇室子弟死的死,残的残,坐上皇位的十八皇子也不过是个傀儡。
女主谢婉儿嫁给摄政王,地位不是皇后胜是皇后。
满京城人人巴结讨好,威风得不行。
而那时,太子早就废了。
“真的么?”
孟煜川笑眯眯问道。
西禾狂点头,她这真的是实话!
孟煜川轻捏她耳垂,呼吸喷洒在西禾颈上:“那娘子,你总躲什么?”
西禾身子一抖,酥麻感直击天灵盖,再也忍不住,一把推开他,背对着人:“世子,天色已晚,你该回房休息了!”
啊啊啊,这男的,咋那么能撩!
孟煜川站起来,终于不再为难她:“那娘子好生安歇,为夫去隔壁睡了。”
西禾忙不迭点头,去吧去吧。
吱呀,
门轻轻关上。
西禾这才转头,盯着门看了会,盖被子睡觉。
一夜光怪乱离,做了许多奇形怪状的梦,次日醒来后,西禾一连打了几个哈欠,引得孟淮予一直盯着她看。
吃完早膳,孟煜川去了书房,西禾则开始绕着庄园转。
孟淮予拽着西禾长长的袖子,迈着小短腿,亦步亦躇跟在身后。
他现在似乎格外喜欢跟在西禾屁股后面。
俩人带着丫鬟小厮绕着庄园转啊转,猝不及防和一行人迎面撞上,打过招呼后,西禾盯着女子怀里的小女娃发起了呆。
啊这,女主现在才这么点大嘛。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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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叛的恶毒后妈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