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谁俩呢?!”王岁怒喝。
王安伸手抓住陈禅的肩膀就要把他推到床上。
到时候,两人拳打脚踢,给他一个难忘终生的教训!
赵健勇完完全全的作壁上观,他倒是想睁大眼睛好生瞧瞧,不知死活的两人下场是怎样的。
敢跟陈禅动粗?
简直是老鼠在猫面前大放厥词——活的不耐烦了。
其实一直关注着陈禅的两人,但凡聪明一点定会察觉到异常,无论他和赵健勇再怎样演戏,细微上的破绽还是有的。
比如,明明一副纨绔子弟的陈禅,在与赵健勇私底下相处,却不像是叔侄关系,更像是上下级,赵健勇难以抑制的对陈禅的恭敬,就像是刻在骨子里的基因,毕竟赵健勇跟在陈禅身后,见证了太多太多超凡的大事。
而秀外慧中的王葳蕤又被陈禅的舔狗姿态给迷惑了,一路上,从大厦顶层到这儿泉城边缘,她皆冷眼冷笑的看着陈禅。
就在王岁、王安打定主意教训陈禅时,陈禅也同样出手了。
身子一侧,微微的走了一步,双肩顿时顶到两人的脖颈,轻轻一震。
王岁跟王安在不可思议的目光下,形成一个完美的抛物线砸到墙上,继而滑落在地,吃惊注视陈禅。
他……他不是不会修行吗?
两人心底大为的震撼。
陈禅笑着活动手腕:“不好意思,有件事我一直没说,从小我就喜欢习练武学,这么多年从未中断过,你们想欺负我,恐怕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王安阴沉着脸,低声念叨:“懂武术吗?”
“那好,我们兄弟就以修行者的手段弄残你,再给赵健勇洗脑,让你的残废就此成为一个谜。”
王十六看重叔侄两人,王家在乎赵健勇的家业,那么把‘赵阙’打成残废,或许是个折中的小手段。
到时候十六爷爷问起来,赵健勇没了记忆,两人不说,谁能知晓真相?
说罢,王安、王岁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真气灌注到手上,每人找准了‘赵阙’的穴位,盘算让他痛不欲生的断掉双腿。
双手不行,没了双手,‘赵阙’就不能为大王家服务了,双腿被废掉,还有轮椅能让他动,除了一辈子站不起来、行进的慢一点之外,似乎没有其他的负面作用。
瞧两人拳头捶打过来的位置,陈禅道:“真是两个毒辣的小子。”
旋即,身子滴溜溜转了几圈,轻巧躲过他们的攻势,猫戏老鼠般的问道:“能打到我吗?”
王岁咬牙切齿:“再来。”
两兄弟继续握拳打向陈禅,可惜来回几次,莫说捶打到找准的穴位上了,就连陈禅的衣角都未接触到。
如此耗费真气,加上陈禅略施小术法令两人的真气消耗加剧,直直把他们累的满头大汗,真气难以为继。
王岁、王安见鬼了一样的表情注视陈禅:“你小子的拳脚功法有点东西啊。”
“哈哈……只是有点东西吗?我愿意杀你们,你们连成为孤魂野鬼的资格都没有。”
“少他娘的放狗屁了,你以为你现在好端端的是自己能耐吗?全是我们两兄弟故意耍你的!”王安狡辩。
陈禅讥讽笑问:“竟是如此吗?”
王岁看了眼赵健勇,见他并未借机出去叫人,而是优哉游哉的泡上茶,泡了两杯,一杯他已经在吹着热气小口小口抿了,另外一杯茶不言自明肯定是给‘赵阙’的。
这般羞辱,王岁的胸膛都快气炸了。
居然掉头不管陈禅,抬拳打向局外人的赵健勇。
赵健勇嗤笑问道:“你以为你打的到我?”
的确打不到他,王岁甫一抬起拳头,做出冲向赵健勇的姿势时,他犹如中了定身咒,傻愣愣的呆在原地,全身上下唯有双眼可以转动。
王安体内积聚的真气一泄如注。
莫非房间里还有外人在帮‘赵阙’?
他左右环视,哪有人呀!!
难道那人是在隐身?
再次细细查看,看不出分毫的诡异。
陈禅笑问:“你是在找我吗?”
“你……”
不待王安惊讶的大叫,陈禅一个脑瓜崩弹在他的额头上,这个脑瓜崩的力道十足,直直弹的王安泪都流下来了。
然后转身连弹王岁两个脑瓜崩,王岁脸庞上的肌肉绷紧,泪水长流。
真真的是太疼了!!!
格外的疼!!
陈禅说道:“你们是想将我摁在床上拳打脚踢一顿是不是?”
“没有,没有……”王安明显没有底气。
陈禅哪还听他诡辩,拽住他的衣领扔到床上,问赵健勇:“你不是像揍他们出气吗?揍吧。”
“啊呀,这多不好意思。”赵健勇摩挲着双手,嘴上说的不好意思,身体非常诚实的走到床边,毫不讲道理的抬手就给王安几个大耳光。
王安极想反抗,可身体跟中了鬼压床一般,动弹不得,任由赵健勇十分不体面的殴打。
赵健勇打累了,看着床上即便身为修行者肉体远比普通人强大,也被揍的鼻青脸肿的王安,轻笑:“下一个。”
现在赵健勇是主角,陈禅依照他的言语,随手挥了挥,王安又是格外不体面的如同狗吃屎与地板来了次亲密接触,床上眨眼换成了王岁。
赵健勇狞笑活动打麻了的手腕:“老子看你这张脸,真的是有气啊。”
王岁极想闭上眼睛像鸵鸟一样逃避接下来发生的事,可陈禅的定身术虽是小术但也非王岁能挣脱一丝一毫的,唯有强自睁着双眼,看着赵健勇的老拳砸了下来。
陈禅走到茶几一侧,坐下喝茶。
温度正好。
只是门外响起了脚步声。
“赵兄,稍后再打,过来喝杯茶。”
赵健勇心知陈禅不会无缘无故说这句话,啐了口,骂道:“小兔崽子给老子等着,就算老子狐假虎威,也要把在农家乐尝到的怒火全洒在你身上。”
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杯。
门忽然被推开了。
王葳蕤看到正在喝茶的叔侄,长舒了口气:“王岁、王安没来找你们吧?”
“没有啊。”赵健勇纳闷的回道。
王葳蕤打量了下房间,跟适才自己离开前一模一样,也就是茶几上的茶包被叔侄拆开泡茶了。
“那就好,他们忽然不见了,我怕两人来找你们麻烦。”
“没事,没事,他们若来找我们麻烦,我就大喊葳蕤好妹妹。”
王葳蕤一看到‘赵阙’讨好的样子就感到恶心,说道:“王岁、王安两人再怎么样都是修行者,一旦成为修行者就和你们普通人是两个世界的人,你们叔侄加起来必然打不过他们中任何一个的。”
“如果两人来找你们麻烦,我建议第一时间大喊大叫,我们听到了就会来阻止他们。”
“尤其是你,赵阙。王岁和王安快要恨死你了,你小心点。”
陈禅一派无所谓道:“我可不是好惹的,往日泉城都知道我叔叔的名号不敢欺负我,就算他们欺负我,我也能一拳一个。”
王葳蕤意味深长道:“希望真如你自己所说吧。”
陈禅哈哈大笑起身:“葳蕤好妹妹,能否坐下来咱们喝杯茶谈谈心?”
“哼,我哪配的上与赵公子喝茶谈心啊,还是算了。”王葳蕤没好气的道,说完离开房间。
而王岁、王安全程听着他们的对话,心底狂喊,葳蕤妹妹,你为什么看不到我们啊!!!
从王葳蕤进了房间产生的希望,到她关门后的绝望,两人对陈禅哪还有丁点的恨意,完全改变成扎根于心底的惧意。
房门关上的那一刻,赵健勇想要起身再揍王岁,陈禅缓缓摇头传音道:“王葳蕤没走,她在外面侧耳听着呢。”
门外的王葳蕤奇怪的皱紧眉头。
她暗道,为什么一进房间,心脏忽地跳动的极快?!
仿佛她未曾留意到重要的东西一般!
重新敲了敲门。
“请进。”
叔侄两人仍然坐在茶几两侧,‘赵阙’在给赵健勇倒开水。
王葳蕤环视了一圈房间:“忘了说十六爷爷打算让你们叔侄去服侍两位祖爷爷。”
“两位祖爷爷?!”陈禅故作疑问。
王葳蕤轻轻颔首:“便是你们看到受伤的两人。”
“哦,没问题,何时启程?”
“十六爷爷与王瀚爷爷正在和院长谈一些具体的细节,等他们谈论妥当,就会把两位祖爷爷转移进医院,到时你们叔侄跟着去就行了。”
王葳蕤说话的同时,陈禅给赵健勇传音。
赵健勇开口询问:“医院里不是有护士吗?我们两个大男人又从没伺候过人,怎么服侍的了受重伤的两位贵人呀?”
王葳蕤不耐烦的道:“你们去了就知道了,不会亏待你们的,伺候的好了,大王家会给你们眼红的好处。”
她再不愿忍受‘赵阙’火热的目光了,转身彻底离开。
陈禅抱着茶杯,“她走了。”
撤去隐藏王岁、王安的障眼法,赵健勇起身回到床榻旁,陡然没了怒火。
拍了拍空有对自己愤怒的王岁脸庞,他故意问道:“要是我把你卖到会所里当鸭子,你是不是很开心?”
王岁一听,瞬间当真了,目光登时变得格外惊惧。
他对赵健勇很愤怒,但不敢对陈禅再产生半点的怒火。
王岁、王安不是傻子,两人心底明白,能不见任何动作就能让他们成为不能动、不能说的木桩,绝非赵健勇的手段,而是真的在扮猪吃老虎的‘赵阙’所为。
一想到大王家的队伍中,混进来了如此一位深藏不露的高人,两人不禁起了沉沉的恐慌。
尤其听到王葳蕤让叔侄去伺候王今歌、王存剑,天知道,‘赵阙’借此会做出何事呢!
糊涂啊!一群糊涂蛋!!狗吃屎姿态趴在地面的王安心里大吼。
陈禅瞥着赵健勇笑问:“不想打了?”
“这两人该怎么处置?”赵健勇坐回茶几旁。
陈禅道:“伥鬼之术最早前是施加在活人身上的术,由于太晦涩、艰难,后来的炼气士将之改成施加给鬼物。”
“你想把两人变成伥鬼?”
“不算不算,真正的伥鬼之术,是令他们自觉做的是正确的,就算他们的家人也看不出丁点异常,其实已在我的掌控之中。”
“他们的伤……”
“皮外伤而已,片刻就恢复原样。”
“岂不是白打了?”
“怎会白打?难道赵兄心里的怒火仍旧没消?!”
被赵健勇揍了一顿的两人越听心中越惊涛骇浪,暗道,原来他们不是叔侄!!原来他们早就打上我们大王家的主意了!!!原来叫做‘赵阙’的年轻人,怀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原来我们大王家所有人都是傻子,自始至终的聪明人,从来都是‘赵阙’!!!
太可怕了。
两人试问,世间怎会有城府如此深厚之人?
尤其是他们的演技,骗过十八长老,再骗十六长老,王今歌、王存剑两位祖爷爷同样让他们骗了!!!
“哈哈……早就消了。”
“消了就好。”陈禅打了个响指。
王岁、王安两人瞬间能动了。
他们刚想大声呼喊救命,立时感到脑袋蓦然天旋地转。
心态也发生了变化。
似乎……似乎……
他们的主人叫做‘赵阙’,‘赵阙’让他们做什么,皆理所应当、天经地义,万一不听‘赵阙’的话,他们顷刻死无葬身之地,魂飞魄散,永无转世轮回的机会!
陈禅暗暗吩咐好两人的任务,便把他们的外表伤势恢复如初。
赵健勇神奇盯着恭敬有加的王岁、王安上下打量。
“陈兄弟,这伥鬼之术能教给我吗?”
“教倒是能教,但是即便把术法全文倒背如流,你也学不会。”
“哈哈……我就是开玩笑,着实太神奇了,我没有法力又怎能学得会。”
“我所用的伥鬼之术不需法力,亦能施展。”
“嗯???”
“那……陈老弟快教给我!太厉害啦此术法!”
“我说了,你学不会。”
“为何?”
“因为要想学会伥鬼之术,需要洞彻人心。”
“怎么会能洞彻人心?自古以来,何人能洞彻人心啊!”赵健勇颇为吃惊。
陈禅摇头:“洞彻人心并非将人心的思与动全部了如指掌,而是明白人心有多善良就会有多恶毒。”
“我……”陈禅一番话把赵健勇给绕晕了。
见他迷迷糊糊,陈禅干脆道:“换而言之,性本善与性本恶。”
“这我懂了。”
赵健勇了当的说:“我学不会。”
他是商人,商人经商是不会考虑性本善的,只会考虑性本恶,而今大行其道的消费主义,就是利用人性本恶之中的贪婪。
只要人类存在贪婪的恶念,不少大学者百般怒斥的消费主义绝不会销声匿迹,随着社会的愈发昌盛,反而愈发壮大,最终把所有人卷进去,一同栽进消费主义泥潭。
毕竟,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没有‘贪婪’,有的只是多或少而已。
除非那人已经站在无穷大道之上,超脱古今未来、天地玄黄。
王岁与王安静等两人说完话,现在的他们乖巧程度,令赵健勇想到了自家的猫。
直到赵健勇和陈禅说完话,他们才恰逢时机的问道:“先生,还有其他事吩咐吗?”
“没了,离开这个房间后,恢复你们的原样。”
“自该如此。”
两人打开房间,登时哈哈大笑的关上门。
赵健勇疑问:“他们疯了?”
陈禅摇头:“没有,打消其他人的疑惑罢了。”
找王岁、王安的王家子弟听到两人的大笑,忙跑过来询问。
“你们去哪了?!王葳蕤一直在找你们。”
“她找我们?!哦,没事没事,我们两兄弟只是为了出口气罢了。”
王葳蕤恰好转过走廊看到两人站在叔侄门口,立时叹了口气。
走过去,她问:“你们没有把赵健勇叔侄怎么样吧?”
王岁瞬间讨好道:“没有,没有,怎么会呢!我们哥俩知道叔侄两人对咱们有用,只不过小小的羞辱了一下下。”
一听到羞辱了一下,王葳蕤转瞬没了再问的心思,只要不把两人弄残废、弄死,只是羞辱,没什么大不了的,谁让‘赵阙’那么讨厌呢?!
久在大王家的王葳蕤,见过色鬼,但没见过像‘赵阙’这样无耻、无赖、厚脸皮的色鬼。
“刚才我去叔侄两人的房间找你们,怎么没看见你们在?”她问。
王安道:“你当然找不到我们……”
王岁接着说:“要是你知道我们去找叔侄,你必然拦着。”
王葳蕤恍然大悟:“所以你们先刻意躲了起来,再趁我不注意溜进他们的房间?”
两人齐齐点头。
听着外面的对话,赵健勇和陈禅笑起来了。
“陈兄弟,你这伥鬼之术太好用了。”
陈禅颔首:“确实不赖,此术最早被炼气士创造出来,本意是控制天上的仙人的。”
“啊呀?真的假的,那控制仙人成功了没有?!”
“哪有什么仙人,我看的是神话传说。”陈禅霎时改口。
赵健勇明知陈禅在打趣,也极其认真的问道:“真没仙人?”
“不知道,或许有吧。”
“像陈老弟这般的修为道行,也不清楚到底有没有仙人吗?”
“我而今的修为低劣的很。”
低劣???
赵健勇登时一脑袋的问号,暗道,修为低劣,把那群高手打的哭爹喊娘?!!
两人边笑边聊,反正暂时没有其他事,又睡不着,直到天亮,王葳蕤又过来敲门。
“怎么了?好妹妹?”陈禅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王葳蕤在门外道:“你们整理下衣物,出发吧。”
“哦,好,给我们十分钟。”
“最多五分钟。”
“不是,你们大王家别太欺人太甚了!!!”
陈禅话音刚落,就听到赵健勇道:“赵阙!胡闹!怎么和王姑娘说话的?你忘了昨晚发生的事啦?快洗漱一下,咱们走。”
不到五分钟,等在门外的王葳蕤便和两人出了三层小楼,上了轿车,王葳蕤开车带着他们去医院。
故意坐在副驾驶的陈禅朝王葳蕤挤眉弄眼:“为什么只有我们三人,其他人呢?”
原因陈禅早就知道,王十六与王瀚回来一趟,带着其余的王家子弟去了医院,当然还有重伤垂死吊着一口气的王今歌、王存剑。
王葳蕤不答,也不看陈禅一眼,自顾自开车。
赵健勇坐在后面怒斥道:“老实一点,我看你是属猴子的,一刻也闲不下来!昨天两位王公子给你的教训还不够吗?!”
说到此,陈禅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犹如王岁、王安还真给了他一顿教训一般。
王葳蕤瞄了眼陈禅的神色,心底冷笑,若非我顾着身份,你早就被我痛揍一顿了。
陈禅的表演着实欠打,尤其看似是当王葳蕤的舔狗,实则半点舔狗的心态都没有,抱着‘我对你好全是为了你的身体’。
王葳蕤是聪明人,又怎会看不出来?
剩下的路王葳蕤难得安静,似乎王岁、王安给了‘赵阙’极大的打击,令他一蹶不振。
王十六和王瀚找的医院处在泉城的边缘,犹如一座山水庄园,若不是王葳蕤开车进门并说到医院了,陈禅单靠肉眼是绝不相信风景秀丽的庄园实则是医院。
把车停下来。
王葳蕤领着叔侄去见王十六。
王十六神光满面,说道:“你们叔侄的任务倒也简单,两位大人物不需要你们亲力亲为的伺候,自是有护士来做……你们只要站在病床旁边,对每一位来看望他们的人饱含礼节的笑一笑就够了。”
赵健勇顿时忍俊不禁的问道:“十六长老的意思是我们叔侄当花瓶?”
“哈哈……不全是不全是。”王十六心情格外的好,“我是告诉其他人,你赵健勇而今是我们大王家的人,不要再打你的主意了,一来是为你免了许多麻烦,二来亦是对大家都好。”
原来如此。
简单跟赵健勇说了几句,王十六扭头对王葳蕤道:“我和你王瀚爷爷已经让一位子弟回家去了,等会你打电话问问他坐上高铁了吗?!”
“好。”王葳蕤点头应道。
陈禅心里和明镜一样,自然知道,王十六所说的这位王家子弟,便是此前他和赵健勇乘坐车辆的那位司机。
陈禅为其出谋划策,眼下看,派上了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