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太多,就提了提当年的事,好像闲聊那样,还说只是觉得你现在身体不好,担心是手术后遗症,”孙明莉总结着,“但是来的人很专业,问了我很多手术细节。”
这刘冉自然是有备而来。
大事容易被忽悠,但是细节就不一样了。
孙明莉不是不能凭空编出一台手术,但是细化到每个步骤多少容易出错,而且,还要说起秦兮身体不孕的原因,还有手术后遗症,这怎么编?ωωw.cascoo.net
“我都说我不记得了。”孙明莉也是没办法,“但这么讲,人家怀疑的就更多,总之,我感觉刘冉还会再来。”
秦兮也这么认为。
可是难题就摆在这里,“她要是来了,我可不一定抵得住。”
孙明莉也不确定刘冉到底是个什么态度,如果只是试探那就还好。
要是别的,可真麻烦。
秦兮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我知道,谢谢您孙医生,您已经尽力了,要是真藏不住,这事也是我担着,跟您无关。”
陆家要怪,也牵扯不到别人。
挂断电话后,秦兮心跳的快要蹦出来。
她现在真没辙了。
要是陆止川知道,那跟林野的关系就彻底破裂。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一无所知。
第二天,她起的很早。
去公司处理了一下要紧事,心思便一直停在了昨日的电话上。
这事,也叫韩安一顿担忧。
“我
。现在还对那孩子有感情了呢!可别又把他抢走,那是我干儿子。”韩安越说,秦兮越害怕。
这人就是这样,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中午时候,她就接到了孙明莉的短信,“她就在外面等我,秦小姐,我尽力。”
刘冉还是去了。
而且动作非常快。
昨天才派人来试探,今天就亲自登门造访。
她在孙明莉的会客厅坐着,叫随行的管家安静的守在门口。
“孙医生,打扰了。”刘冉很礼貌。
孙明莉也客气道,“您来是哪儿不舒服吗?”
刘冉笑笑。
她寻常待人都是客气友善的,可能给人一种温柔大气又不掺事的错觉。
但实际上,能在陆东身边的那一群女人间脱颖而出,最终稳坐陆家大夫人这个位置,就足以见得她手段不一般。
她开门见山,“没有把握的事我不会找您谈,我为什么来,孙医生应该心里有数。”
孙明莉很是紧张。
“还是昨天的事吗?”孙明莉脑子空白,毕竟也没真的遭遇过这类直谈。
况且,刘冉今天代表的不是个人,而是陆家。
那是她唯一的孙子,小事也就罢了,这事不可能算了。
刘冉笑着,从包里拿出一叠资料,“这是她在国外的诊疗记录,”她目光犀利,倒是跟从前相比仿佛两人,“上面明确写着,她有生产痕迹。”
刘冉逼问她,“孙医
。生,做这种事可不是吊销医疗执照那么简单,你说实话,我还可以放你一马,既往不咎,毕竟,只要我孙子健康,我就算你一份功。”
孙明莉看着她,掌心里全是汗。
跟她一样紧张的自然还有秦兮。
她处理完工作,在办公室内安静下来,一时间却感觉自己无处可去。
韩安那边她不好再去,在这个节骨眼上当然是低调些不引人注目才好。
而孙明莉那里肯定被人盯着,去找她就等于自己承认一切。
秦兮不知道她会不会交代一切。
但照刘冉这个架势看,恐怕暴露是在所难免。
秦兮看着窗外出神。
入了球的京州开始多云多雨。
这股热潮仿佛一夜间离去,带来清爽无比的秋意,叫人已经穿不住单衣。
她开着窗静坐一会,便已经感觉到汹涌奔流的寒气。
一个劲的钻进她的皮肤。
可秦兮却不想动。
她没有理由的焦虑,一颗心总被悬的老高,好像找不准落地的方向,整个人都在失重。
孙明莉那边已经安静很久,到底进行到哪一步了?
秦兮凝在窗外的视线自乌云之上又挪到地面。
稀里哗啦的雨也不知何时开始下的,仿佛顷刻间长了势,越下越大。
叫她不得不起来关窗。
关窗的动静加上入耳的风雨声影响了她的听力,所以门后面的人进来时,她一点都没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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