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回府之路

目录:良妾善谋| 作者:奶盖暴击| 类别:历史军事

    那门栓虽然搭上了,却并没有扣死,推动门时,还能晃到那门栓。

    若是用绳子打结,勾住那往下垂着的栓扣,将它勾上来,便能解开门栓,离开这院子了。

    京墨连忙去那杂物堆里,翻出那细绳子来。将那绳子打结,从门缝之中探出去,试探着勾住门栓。本以为是极其轻松之事,可试了几次,却始终够不上那门栓。

    她又仔仔细细看过去,才发现那门栓下垂着,绳子不好够下去再提上来。再仔细一看,原来那绳子不够重,根本垂不下去。

    无奈的将那绳子收回来,京墨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明明已经有了工具,却还是功亏一篑,实在是叫人无奈。

    可是只低沉了片刻,她又重新振作起来,再次在那堆杂物里头翻找起来,看有没有什么能再做利用的东西。

    翻找片刻,竟然真被她找出了可以用上的东西。

    那是一个巴掌大小的铁片,看起来平平无奇,却也十分特殊。在这块铁片正中间有一个不大的空洞,正好既能容纳那条细绳子通过,又能从那门缝之中通出去。

    京墨又回到门边,试探着重新用绳子拉起门栓来。

    这一回,那门栓还真被她拉起来了。

    她心中一喜,又小心翼翼地用绳子扯着门栓往旁边拉,一点一点的将门栓拉开。

    吱呀——

    门终于开了。

    日头虽然已经西沉,可天还没黑,按照常理来说,门外也该有些人烟,或是小贩买卖吆喝,或是行人路过匆匆,总该是有些人在活动的。

    可眼前却是空空荡荡,一个人也没有。

    京墨微微皱眉,不知此处是何处。看着那些建筑像是还在城里,可这儿却空无人烟,实在是不像城中的模样。

    她回头看了一眼那枯井,心中微动。转身先将门栓上,确认了即使奉禾能从井中翻出来,也没有办法打开门栓,才放心的离去。

    辨认了方向,京墨本想着先回一趟白府,叫人来先将奉禾捉住。然而不知此处在何方,犹豫片刻,她转身便往东处去。

    走了没一会儿,京墨便意识到有些不对劲。从那宅子中出来,没走几步,眼前的景色却是一变。不再是装修精致如城中一般的房屋,而是变成了低矮的茅草房,还有连绵不绝的土地田园。

    回头看看那几幢精致的房子,她微微皱眉,有些不理解。

    按照以往,她会回身再去探查一番。可是再拖延下去,天就要黑了,京墨略作判断,便决定先回白府。

    她先是走,继而便是小步小步的跑,最后急急的往前冲着,终于在天尽数黑下来之前,找到了一户人家。

    周边的田野漫无边际,她虽然听说过有些靠星星辨认方向的法子,但毕竟只是听说,没有仔细学过,权衡利弊之下,还是决定暂缓赶路。

    眼看着现在是没法再继续赶路了,京墨犹豫片刻,便去敲响了那户人家的门。

    “有人吗?有人在吗?”

    那屋子里烛火摇曳,继而有一个垂垂老矣的声音传来。

    “谁呀?”

    “我是镇上白府的丫鬟,本来是要赶回镇上的,只是现在天黑了,想来您这儿借个宿,您看成不成?”

    京墨解释着,侧着耳朵听里头的声响。

    她说完话,半天都没有听见里面的声音,不由得,有些失望。然而她却不觉得意外,毕竟新朝建立还没两年,人们还没有那么乐意于收留路边的人。

    正要离开,却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

    京墨回头一看,却看见原先那扇紧闭的门已经被打开了一个小缝。里头探出来了一张沧桑的脸,她满脸皱纹,眼睛已经浑浊发黄,眯缝着眼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京墨。

    “你?你是白府的丫鬟?”

    那是个年纪像是过了古稀的老婆子。从那声音中听不出来她的喜怒,京墨心中紧张,却还是点头答应着。

    “正是。”

    那老婆子又仔仔细细的将京墨看了个清楚,才点点头,让开了半个身子。

    “那你进来吧。”

    “多谢您了!”

    京墨心中一喜,连声答应着,跟着进了屋子。

    她进了屋子才发现,这屋子实在是破败不堪。房顶是用茅草铺的,可经历过许多年的风吹雨打,这茅草屋顶已经不再结实,从顶上垂下来许多茅草。四周的土墙已经不再结实,有了许多斑驳裂痕。

    屋子里仅有的几处陈设也是历经沧桑。桌子已经斑驳不堪,难以支撑;椅子缺了一条腿,颤颤巍巍的立着;床榻也是破旧不堪,上面堆着几条薄薄的被子。

    烛火摇曳,昏黄而又明亮。

    那老婆子拄着拐杖,走路颤颤巍巍的。京墨跟在她的身后,有些局促不安。

    “你、你睡床吧。”

    老婆子指了指床,转了转僵硬的身子,对着京墨说到。

    京墨微微一愣,没有想到这老婆子居然会将唯一一个床榻让给自己。

    “您应该怎么称呼?”

    “老婆子夫家姓李,你就叫我老李氏吧。”

    “不不不,李奶奶,我怎么能这样冒犯您呢?”

    连忙摇了摇头,京墨上前一步,搀扶着蹒跚的老李氏。

    “李奶奶,我是来借宿的,随意打个地铺,过一夜就行了,怎么好意思占了您的床铺呢?”

    那老李氏浑浊的眼眸微微转动,落在了京墨的身上,半晌才摇了摇头:“白府与我、与我儿子都是有恩,我自然也要多有感念。”

    她一边说,一边动作缓慢的铺着床盖。

    “如果不是白府,我和我那个没什么心机的儿子,估计早就饿死在田边儿了。是那善良的白府夫人救了我们两个人,还给我的那个老儿子找了个活干,叫我们两个人有一条活路。夫人听说我没去处,还特意准许了我随儿子一起住在田庄之上。因此,我更得对你们白府的人好一些。”

    老李氏毕竟年迈,说的话长一点儿,就得歇歇,喘上一喘。

    京墨细细听她说完,隐隐有一些熟悉之感。

    “您的儿子……是不是旁人叫做宝叔的?”

    那老李氏动作一顿,颤颤巍巍的转过身来,眼中微微有光亮传出:“你认识我儿子?”

    京墨连忙点了点头:“是啊,我认得他。而且不仅是认识,我们两人的关系还算得上不错。”

    她的话使得老李氏一愣,拉着京墨手就要她坐上床榻,要与她细细说话。

    “我已经好些天没有见着我儿子了,你要是见过他,那就麻烦你细细跟我说说,我这儿子过的怎么样啊?”

    她昏黄的眼珠盯着京墨,带着满满的希冀,“我不在他身边,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吃饱穿暖?”

    眉头一皱,京墨只觉得事情与她从宝叔那里听过来的,有些出入。

    宝叔可是明确说过,他与他的老母亲住在一起,怎么现在看着,他的老母亲却独自一人搬来这荒无人烟的寂静之处住呢?

    “丫头?是我儿子他、出了什么事吗?”

    见京墨半天没有回话,老李氏有些紧张,连忙拉住她的手,追问起来。

    “没有没有,宝叔他的日子过得还不错,几日前我见到他,他虽然有些心事,精神状况却是十分的不错。”

    “心事?他有什么心事?……只恨我年老体衰,不能再照顾我那个老儿子,也没法宽慰宽慰他。”

    老李氏长叹一口气,浑浊的眸子落在京墨身上,带着几分祈求之意:“姑娘,我儿子有什么心事,你可知道?”

    看这模样,宝叔并未将他与如意事情告知过老李氏,京墨也拿不准该不该将事情全书告知于她。

    “李奶奶,我有件事想问您。”

    犹豫片刻,京墨还是决定将此事暂时按下不提,转移了话题。

    “你说,你说。”

    “奶奶,你怎么从庄子上搬出来了呀?”

    老李氏的身子微微一僵,脸上浮现出一抹尴尬的笑容,支支吾吾了半晌,才如虾米一般佝偻了身子。

    “我毕竟年老体衰,再住在庄子上,不但给人添麻烦,还连累我那个老儿子跟着我一块儿受人白眼。这几日他又夜夜不回庄子上,我想是他有些难以忍受了外人的嚼舌根,实在是心疼他,才悄悄搬了出来。”

    她说的情真意切,短短几句话,便说出了眼泪来。

    一边抹着泪珠子,一边长长叹了口气。

    “我儿子憨厚老实,一点心机也没有,可却孝顺的很。我瘸了腿,又瞎了半只眼,他却还是不肯放弃我,去哪儿都带着我。如果不是我,他早早就能找到份好工作,娶亲生子了。”

    “这老小子,真是不应该这样,他要是早早扔了我,也就早早过上好日子了。”

    老李氏哭的伤心,京墨连忙安慰起她来。

    “您儿子孝顺您,旁人羡慕都羡慕不来,您别埋怨他了。再说了,您年岁也大了,一个人住也的确是不太方便啊。”

    她本意是为了叫老李氏宽心,却没想到反而更加戳了她的心。

    “是啊,我是老了,不中用了,若是我能再有用些,也不会……”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京墨一愣,没想到自己的一番话反而害得老李氏更难过了,顿时慌张起来,还想要再说什么,却被老李氏握住了手。

    “丫头,我不是埋怨你,是我自己觉得的。”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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