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最后的秘密

目录:良妾善谋| 作者:奶盖暴击| 类别:历史军事

    “什么?你、你在开什么玩笑啊?”

    京墨一个趔趄,连忙停住了脚步,抬头看向面前这个熟悉的人,只是此时此刻,她显得格外的陌生。

    “等你出来,咱们再说吧。”

    抬起头才发现,二人谈话之间,已经到了县衙的大狱。京墨张了张嘴,连忙回过头来想要跟她说些什么,却见她已经转身,一副避而远之的模样。

    京墨想要呼唤她的名字,却不知道该叫她小莲还是连翘,只能看着她的背影沉默着。半晌,京墨才抬腿迈进了县衙大狱。

    既然她现在不想说,那就给她些时间。

    县衙是前朝留下的旧址翻修重建而成的,处处都是新旧交错,显得十分奇异。就连这大狱也不例外,陈旧的铁监牢,泛着浓浓的血腥味。阴暗潮湿的监狱空气之中,都带着些许肃杀之意。

    每隔几个牢房,就有一个衙役看守,看管十分严格。

    京墨目光扫过一圈,便锁定了牛博弈所在。原因无他,这个家伙即使身居牢狱,都还能继续惹是生非。

    “你们这群狗东西,等你爷爷我出去了,一定要你们好看……我叫我爹把你们都关起来,每个人打一百大板。我要把你们的脚砍断了,手筋也挑了,我要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他像是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样,中气十足的怒斥着周围的衙役。

    他的牢房外站着五六个衙役,尴尬的互相对视着,只觉得他好笑。有一个没忍住,站出来道:“牛博弈,你还当你爹是县令吗?你爹跟你一样,都已经进了大牢了,你还指望着他能救你?”

    话音还未落,身边的衙役就拉了拉他的衣服,对着他摇了摇头。

    “他疯了。”

    果不其然,牛博弈闻言怒吼。

    “闭嘴吧,我知道你们都在胡说,你们就是趁着我爹不在欺负我。等我爹回来了,就是你们的死期!”

    牛博弈声嘶力竭的大喊着,眼中一片血红。他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沾满各种肮脏之物,与他理直气壮的模样截然不同。

    有一个眼尖的衙役看见了不远处的京墨,赶忙从那群人中退出来,在旁人眼热之中,凑到她的身边,露出了个有些谄媚的笑话。

    “这是白府来的姑娘吧,看着就身姿不俗,跟我们这种普通人不一样。您今天来,是想来问问哪个人的话?”

    “牛博弈他,是不是疯了?”

    京墨并不着急回答他的话,目光落在不远处状若癫狂的牛博弈身上,只觉得离谱得过了分。

    “还真叫您猜对了,他被我们抓进来的那天,就是这副模样了。举止行为倒没什么大的怪异,只是他嘴里嘟嘟囔囔的,老是说些奇怪的话。”

    那个衙役做出一副不堪其扰的苦相,指着远处的牛博弈满脸的厌恶。

    “他只是不肯接受他那个县令父亲的落败罢了。”

    眼看着从牛博弈这里是问不出什么东西来了,京墨倒是想起他的那个贴身小厮来。

    “哪是呀,他是这几天才改成这几句话的,早些时候可不是这么喊的。”京墨正要说话,又听见那个衙役开口道,“他嘴里说些什么,什么‘我不相信!你背叛我!’之类的。”

    衙役学着牛博弈的模样,模仿给京墨看。

    果然是有趣。

    “他的那个贴身小厮关押在哪里?你带我去见见他吧。”

    京墨又环顾一圈四周,却没有看见那个叫牛大的身影。

    “他呀!他原本身上的罪名不多,我们就将他关押在了外边儿。但是他后面突然将牛博弈做过的事情全部揽到自己身上,我们没办法,跟燕大人商量过了,暂时将他关在死牢里。”

    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燕大人又是何方神圣?

    京墨心中疑惑,面上却依旧如常:“那你先带我去看看他。”

    衙役点点头,带着她往监牢深处走。

    越往里头走,那股血腥浑浊的气息就越来越重。京墨有些不适的抽了抽鼻子,强忍一下不停泛上来的恶心之感。

    “到了。”

    好在没过多久,便到达了牛大关押的地方。

    要是说牛博弈是被关押在幽暗的监牢,那这个牛大就是被关在临下地府前的最后一道关口。入耳是连绵不断的呻吟声,偶尔还会听见惨叫传来。地上湿漉漉的,像是踩在粘土一样,凝神看过去才会惊恐的发现,原来是踩在一团沾了血的肉泥状物上。

    京墨努力将注意力集中在面前这个已经有些难以看出人形的牛大身上。

    “你们怎么把人打成这样?”

    即使是再三忍耐,她也没有办法完全忍下心头的怒火。并非是心疼牛大,而是看他现在这副模样,恐怕得延迟对他的审讯。

    “这这这,这不关我们的事。我们抓到他的时候,他就已经被打成这副模样了。这还是我们好生养了几天,才给他养好了不少。”

    那个衙役也十分无奈,挠着头无奈道。

    “当时人已经交到我们手上了,可是他和那个牛博弈不知怎么的,又逃了出去。我们本以为抓不到人了,结果没过多久,他又重新带着这幅鲜血淋漓的模样出现,还告知了我们牛博弈的位置。等我们去找牛博弈的时候,他也已经疯疯癫癫了。”

    这个牛大倒是有点儿意思。

    京墨示意衙役打开门。

    牛大摊软在地上,对于进来的人是谁并没有什么兴趣。也有可能是他知道来者是谁,只是不想有什么反应罢了。

    “好久不见。”京墨主动开口打招呼,“上一次见面,还是我被困在地窖。”

    本以为不会收到回应,可牛大却传来一阵微弱的声音。

    “嗬……好久不见……”

    “你是故意的吧?故意隐瞒关于我们二人的身份,故意叫牛博弈抓住我们,故意让他打我们,一切都是你设计好的,对不对?”

    牛大沉默了好久,才艰难的回应:“既然……你都知道了,又、又何苦再来问?”

    他的声音嘶哑,一看就像是受了不少的罪。

    “你甚至为了完成你的计划,先是装晕,然后又不惜杀死了李二,你这样费尽心计,究竟是为什么?牛博弈他不是你从小到大一起长大的主子吗?你为什么要背叛他?”

    “嗬嗬嗬……”

    一阵沙哑而又刺耳的笑声低低传来,京墨安静的看着这个陷入了回忆的人,也跟着沉默。

    “娘——”

    突然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传来,惊得京墨几乎要跳起来,连带着惊动了外边的许多衙役,都急急忙忙的赶了进来。

    原本守在门外的那个衙役也跟着着急起来,探头探脑的想要进来,却被京墨抬手制止。

    “不用进来了,请大夫来吧,他估计撑不住了。”

    牛大身上的伤本就重,刚刚又发出那样恐怖的一声惨叫来,即使是能活下去,也活不了多久了。

    京墨叹了口气,起身离开。临到门口时,却又停下脚步,转头问向那个衙役。

    “你可知道这个牛大的母亲是谁?”

    “我们都已经提前调查过了,他的娘不是别人,是那牛博弈的奶妈子,从小看管这两人一起长大。前年不知道是因着惹了什么人,被掳走了,丢到窑子里面凌辱至死。这事儿还是那牛博弈发现的。”

    微微合了合眼,京墨长出一口气。恐怕那个奶妈的死,是与牛博弈有关系。只是这毕竟与自己无关,事情也已经过去许久,终究是没有办法再做评判。

    她正要选择离开监狱,脚步却一顿。

    “奉禾是不是也在这儿?就是那个……那个秦凤。”

    “哦,对对对。也在这儿,也在这儿。您跟我来,她在隔壁女牢里。”

    穿过长长的走廊,便是犯了案的女性所居住的牢房。

    奉禾住在最外头的牢房,她容貌与之前并没有什么两样,只是头发微微有些凌乱。她安静的坐着,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好久不见。”

    京墨进了牢房,坐在奉禾身边。

    “好久不见。”

    仿佛是早有预料她会来找一般,奉禾连头也不抬,微微闭着眼睛,答声道。

    “你好像并不意外的样子。”

    “没有什么好意外的,一切都是早有注定。”

    京墨皱起了眉头。

    又变了,奉禾的态度又发生了变化。京墨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感觉自己从未真正认识过她。

    “你真的要选择把你的秘密带入棺材之中吗?”

    对于她的那个秘密,京墨好奇了许久,这一回终于忍不住问出声来。奉禾连自己重生的事情都说出来,还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说的呢?

    可是奉禾却突然陷入了沉默。

    “……很抱歉,我真的不能说。”

    许久之后,她才突兀的冒出一句话来。

    京墨偏头看着她的侧颜。这是她第一次这样清楚地看着奉禾,也极有可能是最后一次。

    “那好吧。”

    看来这个秘密的确事关重大,否则奉禾也不会死到临头还保持着沉默。

    只是心头却感受到一丝淡淡的不对劲。

    她起身,从监牢之中离开。

    小莲,亦或者是连翘,正在外面等着她。

    “我出来了,你久等了吧?”

    连翘摇摇头,一双杏眼中含着隐隐的泪水。

    “没有……”

    一阵怪异的沉默在两人中间蔓延开来。

    “京墨,我有事要跟你说。”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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