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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生气了吧？”我问。
“没有。”他想了想说：“似乎光顾着猜你在画什么了。”
我呵呵干笑两声。后来呢？我好奇。可是他把我的胃口成功吊了起来，却又断在了这里。
他迈开步子，朝前走，我只有趋步跟上。但是很快，他又停了下来，朦胧的月色映在他的脸上，有些落寞。
“我母亲的身体不太好，她有先天性心脏病，近几个月一直反反复复，情况很不稳定。”
我怔了一下，没想到他会突然提到这个，同时也为他感到难过。先天性心脏病，严重的话，随时都会……
“也许，不出三个月，我就会结婚。”他声音平缓地说道。
我却是愕然。结婚？和谁？
“有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他停顿了一下，才接着说：“其实那天你追小琅的时候碰到我，并不是偶然。”
“你是说……”
“包括向你索要修车费，不过是接近你的借口。”不理我目瞪口呆的反应，他犹自说道：“我曾经问过一个朋友，假如一个女孩子一直没有交男朋友会是什么原因。她说，也许她心里有无论如何都放不下的人。过了这么多年，我还是很想知道，如果是我，会不会让她改变。”
说到这里，他笑了笑：“事实证明，我高估了自己。因为我刻意制造的机会，总会被你毫不留情地挡回来。那天从法院回来，听助理说有人将修车费送了过来，我跑到前台秘书那里发了不小的火，责怪她为什么不让你改天再来，秘书委屈地告诉我，当时你把钱往桌上一撂，连收据都不要就跑了。还有我出车祸那次，党杰说一开始你是不想过来的，就算来看我也只是敷衍一下而已。我就觉得奇怪，难道我有那么可怕么？为什么你跑掉的时候活像老鼠见到猫一样。”
呃！我愣。这是什么奇怪的比喻。
他扶住额头：“说真的，你是唯一一个让我有着严重挫败感的女人！”
别说是他，就算是我从他嘴里听到这些也觉得很郁闷。我怎么就这么不知好歹呢，楞是把一个有房有车有地位有能力的大好青年摧残得开始自我怀疑。我估计，要不是后来同学聚会的时候沈晴兰一通电话把他叫过来接我，他肯定再也不想联系我了。
突然想起，那天他原本有个约会。
我迟疑着开口说：“昨天在电梯里碰到季律师。”
也许猜到我要讲些什么，他并不避讳地说：“她是我法学院的学妹，毕业后没多久，我们成立了事务所，因为大家都是公私分明的人，后来就试着交往了一段时间。我母亲很喜欢她，一直以为我们会结婚。”他缓缓吐出一口气：“就算现在，她还是这么认为。”
果然，还是让我猜到了几分。一时，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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