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宴无好宴(上)节二

目录:名门世家| 作者:墨雨| 类别:历史军事

    (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

    厅内众人无一不是羞得面红耳赤,却是无计可施,只眼睁睁瞅着万鸿烈一行十几人大摇大摆出了山寨。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到了外面万鸿烈又抢了辆马车,将柳皖溪、莫傲两人安置在马车上,就此将柳皖溪托付给莫湘榆等人,便领着自己的弟兄奔腾而去。

    剑无形与莫湘榆一一上了马车,萧遥却停在下面说道:“湘榆姑娘,萧遥有个不情之请。”

    莫湘榆笑道:“公子请说。”又道:“公子就叫我湘榆便可以了。”

    萧遥略一尴尬,脸上竟是一红:“湘榆……,不知你愿不愿信我一次,把你手中的弓箭钥匙借了给我?”

    莫湘榆拿出这两样东西递给萧遥:“我当何事?公子即要用,自管拿去就是,无须与湘榆客气。”

    萧遥红着脸接过这两样东西,对剑无形道:“小剑你带他们去吧。”言下之意,竟是要独自留在此处。

    莫湘榆见他无意离去,不由问道:“公子,你不走吗?”忽然间醒悟:“你是要把这弓箭、钥匙还了去,那岂不是太冒险了?”

    萧遥没有答话,扭头便往回走去,却听耳旁遥遥传来莫湘榆的声音:“萧公子,我们关外人做事不喜欢婆婆妈妈,交朋友讲的是坦荡荡,你即去意已决我也不拦你,你只须记得弓箭钥匙都不重要,便是给了他们也不妨。”萧遥听此言竟是心里一阵暖洋洋的,说不出热乎,不由拍了自己脑袋一下暗道:“萧遥呀,萧遥,枉你自命风liu,此刻竟是这般的不济事?”

    思虑间人已来在了大厅附近,此刻厅内众人正在乱遭遭的收拾一切,不少人仍在破口大骂以发泄心中怒气,待瞧见他孤身一人走了过来,颇为诧异。温连英等人立时上前将他围了起来。

    萧遥哈哈一笑,下马说道:“沙寨主,你们祁连山就是这样待客的吗?”

    温连英接口道:“萧公子去而复返,莫不是要来再显显你名门世家的威风吧?”

    萧遥一举手中弓箭钥匙,道:“非也,非也。本公子现在是送还手中这两样的东西来得?”眼前几人听得面面相觑,不明所以。萧遥又再笑道:“几位莫不是连拿回钥匙弓箭的勇气都没有,你们这么多人在这,我可是孤身一人前来呢?”

    温连英道:“谁知你要耍什么把戏?”嘴上这么说,却还是命手下去接过萧遥手中的东西,他则在一旁暗中戒备,若是萧遥出手,他便从旁偷袭。谁知那个手下却轻轻松松的从萧遥手中把弓箭钥匙拿了过来,只把那人吓出了一身冷汗,却是虚惊一场。

    看着温连英诧异的模样,萧遥笑道:“怎么温二当家的,不打算请我进去再坐上一坐吗?”不理身旁众人,径自走向大厅内。

    这几人正在迟疑,厅内沙仁广却说道:“老温你便让他进来又如何,难不成他还能把这掀个底朝天吗?”温连英当下不再阻拦,回身拿着钥匙弓箭来在了沙仁广近前。

    沙仁广接过这两样东西,随手放在一旁,却是没好气地对楚长风,白锦南两人说道:“二位,我刚才的提议,不知现下考虑的怎样了?”

    楚长风正要说话,却觉身上软绵绵的,浑身无力,赶忙暗自运气调息,却是腹内空空,聚不起半点内力,而白锦南亦是眉头一皱。

    沙仁广继续说道:“二位怎么不言语,是否心中有所不满,又不好意思言语,或者是有更好的提议想要说了出来。二位自管说来,莫要客气。”看他二人还是不言语,沙仁广一声冷笑:“两位这般不吭不哈,倒是打得什么哑谜,老沙我可真是猜不出来?”正说着却听扑通一声,两人的属下中各有几人站立不稳载到在地,其余部属也均是面色苍白,强忍痛苦。

    厅旁却有一女子娇笑道:“还有问吗,这些大爷当然是中了毒,否则怎会如此痛苦不堪,你说是不是萧公子?”说话的正是花夜语,她最后一句却是向着萧遥说的,而且她的人也正向萧遥走去。

    沙仁广哎呀一声,面带焦急的说道:“这可怎么办?两位好端端怎会中了毒,莫不是得罪了什么人,结了什么仇家吧?”楚长风两人暗自运功,却是不言语。他又冲内堂喊道:“詹先生,有劳你来给二位把把脉。”

    只见门帘一挑,从内厅走出一个面黄皮瘦,郎中打扮的长须老者,来在楚长风身旁伸手去探他的腕子。楚长风见这老者突然走来,也不躲闪,任他替他自己把脉。那老者则只用三根手指在楚长风衣袖上蜻蜓点水般的一撩而过,便即来转身在白锦南面前,依样如此略微探了一下白锦南的脉搏。这才回到沙仁广身旁一偻胡须说道:“二位中的是游人醉,乃是一种树木的香味,这香味则是从这院中的树上而来,本来这此树并无特别,但是祁连山土壤特殊,若在此处栽种便会产生一种特殊香味,闻了以后便会浑身乏力,酣然欲醉,因此得名为游人醉。要解此毒唯一办法便是要喝了祁连山特制的解醉酒。”

    两人方知原来如此,难怪自己何时着的道都不知,而其他的人却是安然无恙,却原来罪魁祸首是从院中树上传来的香味,不用说他们祁连山的人定是常喝他们自制的解醉酒,所以才会没事。果然沙仁广不住摇头道:“真是的,我们这山上的人全都常喝这解醉酒,以抵御那游人醉的毒性,却忘了事先给二位打个招呼了。”这句话可谓言不由衷,楚长风两人明知他是故意为之,却也无可奈何。沙仁广吩咐手下拿出几坛烈酒,说道:“现下我便给二位解去游人醉的毒性。”说罢举着一碗酒走向楚长风,待到一半却又停下来说道:“不过我那提议,楚兄可愿再好好考虑一下?”

    楚长风道:“我看沙兄自信满满,心中定是早已有了一番筹划,不知可否说来听听?”

    沙仁广:“那里,只不过我见咱们大家伙天南地北,今日难得聚首一堂,便突发兴致,想要趁着良机就着这几碗水酒,与各位歃血为盟,从此天下黑道俱都联合在一处,各路豪杰,齐相呼应,必能成就一番百年后都为人仰止的盛世豪举。大丈夫生于世上,能有此番作为,岂不快哉!”

    楚长风摇了摇头:“沙兄,太瞧的起我了。老楚尚有点自知之明,无奈还是得辜负沙兄一片美意。”

    沙仁广闻言,只翻了翻眼皮,对身后温连英说道:“对了,老温。前一阵好象听你说在洞庭湖上出过一件什么大事,是什么来着,说来听听。”

    温连英站出来,说道:“一个月前,有一艘商船路径两湖一带,遇上一伙强人打劫,将满船男女老幼杀了个一干二净,一个活口也没留下,也连带着掳走了船上运的十万两雪花白银。只是那劫船之人当真是不张眼,却不知这船上的一家主仆跟当今朝中武清侯石亨有关联,那船上的男主人便是石亨的侄子,而那十万两雪花白银则是各地官员交由他侄子手中用以贿赂石大人的脏银。那石亨知道了此事,当真是怒不可遏,但又不好张扬,所以才暂且把它压了下去,但已私底下在各州府衙放出风声,要拿办那伙水贼。不知楚寨主可知此事?”

    程负海当时沉不住气,冲口说道:“放你妈的屁,我们老大怎么会知道?”

    沙仁广接口道:“是吗?我听闻程负寨主最近刚娶了一个压寨夫人,貌美如花,是个娇滴滴的小美人,艳福不浅的很,那位夫人叫什么来着?”跟着扭头去问温连英。

    温连英道:“我猜不是姓石,便是姓亨。”

    沙仁广笑道:“不知何时程负寨主把这位不知是姓石,还是姓亨的嫂夫人领出来,也让大家睹一睹芳容。”

    程负海骂道:“放屁,天下那有什么姓亨的?”其实掳劫那艘商船的事正是由楚长风跟他领头一起干的,当时在船上下手时他瞅中了石家的一位小姐,便掳去逼着做了他的压寨夫人。此事他们做得极为干净,几乎没留下什么把柄,没想到却给沙仁广暗中知晓了。他们黑道中人行事虽然横行无忌,但若非逼不得已也不会与官府朝廷正面对抗,若是激怒了朝廷中人,发来大军围剿,那当真是祸患无穷。

    楚长风冲程负海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可多言,程负海当即强忍话语,憋屈着不言语。楚长风又回头冷眼看着沙仁广,目光如电,颇有寒意。沙仁广亦是冷眼看着他,一步步走了过来,将手中那碗酒放在他面前。

    两人目光对视良久,却是各怀心事。

    终于楚长风哈哈大笑道:“沙寨主亲手敬的酒,我怎能不喝?能跟天下闻名的祁连山山寨结为盟友,我又为何不愿?似这等好事便是打着灯笼也找不找,我又怎能就此错过?”说罢,拿起酒碗一饮而尽。

    见他喝了这碗酒,沙仁广才笑道:“楚寨主果然痛快。从此刻起祁连山便跟洞庭湖是一家人,以后祸福与共,决不食言。”也跟着干了一碗酒。又端起一碗酒转而走向白锦南说道:“楚兄已经做了出决定,不知白兄现在考虑的怎样?”

    白锦南脸色有些苍白,但神情依旧还是很从容,此刻更是不紧不慢的说道:“沙寨主既要霸王硬上弓,却还由得着我白某人去选择吗?”

    “我此刻还可以选择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