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宴无好宴(中)节一

目录:名门世家| 作者:墨雨| 类别:历史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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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仁广见他虽然说得很无奈,却还是决意不肯屈从,当下说道:“白兄实在是误解我了,我对你一向仰慕的很,对你那手暗器绝活更是钦佩不已,总觉得以白兄这般人物却屈身八方门下当一个区区分坛坛主,实在可惜。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wenxueMiM据闻贵门青龙坛坛主贺飞龙一向跟你不和,你们二大分坛更是早已势成水火,明争暗斗个不休,而你们庄门主忌惮你的实力,惟恐你白虎坛一家做大,一直以青龙坛来压制你,这几年更不断地分化你实力,越发疏远于你,似这等寄人篱下的鸟气,依我说不受也罢。就算你一味忍让,别人却未必明白你的苦心会领你的情,你又何苦受这窝囊的鸟气?而今日却正好有个大好的机会放在眼前,能让你扬眉吐气,一展报复,就看你白兄愿不愿照我说的去做了。”

    白锦南不置可否,仍是脸色苍白的看着沙仁广。

    沙仁广继续道:“现在八方门有难,庄白年被人偷袭,生死不明,贺飞龙又身陷重围,正是你大展拳脚的好机会。只要你点点头,我立刻伙同楚兄,贾兄,两位铁兄,以及今天所有在场的朋友,一起赶到京城,救出你们门主,杀退敌人,有这么多帮手在这,对方便是天王老子,玉皇大帝,也照样杀他个七零八落,人仰马翻,你还怕不能成事吗?依我说所谓一山不容二虎,贺飞龙这个莽夫一向跟你过不去,他此刻遭难,那便是他的劫数,白兄也无须急着赶路,不妨沿途欣赏一下各地美景,慢慢赶路,就算到了京城,也只袖手旁观,任他贺飞龙自生自灭。就算他命好,能死里逃生,必已是惊弓之鸟,元气大伤,你大可把他当场拿下,将所有罪名一股脑推在他的头上,到那时你就是八方门的救世主,大大的功臣,贺飞龙则是罪该万死的不肖叛徒,庄百年又已身受重伤,只是个奄奄一息,行将就木的老人家,这八方门还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吗?到那时你白坛主总该有说话的资格了吧?”这番图谋可谓狠辣之极,当真让人不寒而栗。

    白锦南还是没言语,只是眼神变的闪烁起来。

    沙仁广将手中那碗酒放在他面前,道:“沙某人替你谋划好这一切,那真的是掏心肝子跟你坦诚相待,你可真的要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说罢静站一旁,冷冷看着他,看着痛苦又犹豫,挣扎中的白锦南。

    权力,地位,利益,本就是最能打动人心的东西,自古已然。能够不为其所动的,又有几人?况且像白锦南这样精明的人物,沙仁广所说的,他也绝对不会想不到。但最关键的就是,如何走出这第一步。

    不是每个人面对这种情况,都可以不动摇的,白锦南也不例外。他也犹豫着想要伸手去拿那酒碗,但是他很犹豫,真的很犹豫,伸出的手明显在颤抖,那支苍白而洁净的手在颤抖,颤颤巍巍地,一点点地伸向那酒碗,其心中复杂的斗争,可想而知。

    眼看着那支苍白的手便要摸着酒碗的边缘的时候,却停了下来,沿着碗的边缘缓缓地摩擦了一下,想要握住却又没有,想要放弃,却又不愿,犹豫间却把这碗酒掀翻在了一边。

    整碗酒全都飞洒在了地上,一滴也不剩。

    白锦南伸出来的手却已不再颤抖。

    这无声的言语已说明了一切:就算死,他白锦南也不会答应与沙仁广结盟。

    厅中大部分的人几乎来不及对这一举动做出反应,很多人的表情都变的僵硬了,或喜,或怒,或笑,或皱眉,或冷眼,或得意,一瞬间全都凝固在那里,这一刻就好象时间停止了一样,静的可怕。

    白锦南看着沙仁广的目光依旧很冷,寒冷中却带着一股倔强,一股不肯向命运低头服输的倔强。

    沙仁广的眼中却燃烧起一把雄雄野火,直欲喷出。

    在这尴尬又僵硬的气氛下,却有一人说道:“好阴谋,好大的阴谋,沙寨主的图谋好大呀!”众人顺声音看去,说话的正是萧遥。

    萧遥一边避开走向他的花夜语,一边说道:“揭破人家的私隐,堵住人家的嘴,以解毒为名逼着别人与你结盟,说的好听是结盟,实际上就是供你驱谴。洞庭湖是水路上的王者,控制它等于控制了水路上的人马,逼着白锦南跟你结盟,教他如何铲除异己掌握八方门的大权,即便他大权在握,也只是你的傀儡,那这天底下消息最灵通,人面最广的第一大帮派岂不成了你的囊中物。八方门跟各路的镖行关系不错,尤其京城的龙威镖局一直是八方门最大的盟友,这么一来龙威镖局又成了你旗下一分子。若非万鸿烈你擒他不住,这湘西最彪焊最厉害的一伙马贼,你只怕也要纳于麾下。”说话间几个纵跃,又避开了花夜语身前数丈。

    沙仁广道:“天下英雄净皆在此,你道说说看我是怎般要挟于他们?”

    萧遥道:“沙寨主今天来了不少好朋友呀。连富贵山庄的贾财神,斩马堂铁堂主,这等稀客也请来了。一个是财雄势大,有数之不完的银两,一个能提供各类精良的火器,兵刃,这两路人马可当真是求之不得好帮手。莽金刚铁岩,一身邪门功夫,刀枪不入,更能嚼石吞铁,愁眉和尚子不语,掌法诡异,行踪飘忽,寻常高手都难以应付,更别说连着天下闻名的两大红粉高手,花夜语跟岳鸣宣你都一并请来了,你还说没有图谋?更重要的是,你以玄天真经和悠然地府的地图为名,来吸引在场的各位投效于你,这两样东西都是每个梦寐以求的至宝,又有谁不会动心呢?”

    “你说他们所中之迷香是从院内的树上传来,我刚才一直在院内,怎不见中毒?其实是你说谎,他们中的只不过一种的迷香,而这种迷香则是在厅内某人发出的,因为刚才放迷香的那人是刚刚才来,所以中迷香的人只是刚才在厅内的人,否则真如你所说的话,我在院内带过,而且时间还不短,也没喝你那所谓的解醉酒,但却为什么会没事?”

    楚长风此刻喝了解醉酒,只觉丹田内升起一股暖意,已不似先前那般浑身无力,当即问道:“那为何只有我和白坛主两方的人有事,别人却没事?况且我喝下这解醉酒已然好了很多。”

    花夜语却道:“公子说的那人莫不是我吧?可是人家真要放迷香,却一定是你。”

    “答案吗?只有一个。释放迷香的也是个高手,而且施毒的本领不低更可有选择的去迷到对手,而那解醉酒只怕另有毒性。至于那个暗施迷香的人吗?”萧遥笑了一下,对花夜语说道:“我素闻岳鸣萱一直对你芳心暗许,情深意重,你虽对她不理不睬,冷淡的很,她却总是痴缠于你,你到那她便跟着到那,有你出现的地方多半也能找到她。但今天她却怎么躲起来,不肯见你?”

    花夜语娥眉微皱,说道:“她又跟来了吗?当真阴魂不散。”突然弹指朝人群中打出一粒花粉,跟着砰的一声,人影晃动,一个艳丽的人影闪在了大厅之上,正是先前消失的岳鸣萱。原来当时她假装要逃出厅外躲避万鸿烈,实则却是矮身躲在人群中,万鸿烈一心想要解救柳皖溪一时未曾留意。

    岳鸣萱盈盈走在花夜语近前说道:“语语,你怎么这般心狠,一出手就攻人家要害,幸亏我躲的快,要是避个不及,就此丧命,以后谁还来疼你呢?”

    花夜语抿嘴笑道:“这么说到是我的不是了,那你过来,让我好好补偿你一下。”

    岳鸣萱摇头道:“我不过去,你老是骗人家,人家才不呢?”

    两人这样你一言,我一语,便似打情骂俏一般,听的众人只好象在大冬天光着身子给人泼了一盆冷水一般,那个冷啊。

    铁岩骂道:“奶奶个雄,有完没完了?真他妈恶心!”

    萧遥却道:“兄台此言差已,所谓宁拆一座庙,莫毁一桩婚。这么天造地设的一对,当真是只应天上有,地上那得几回闻,你怎好意思去毁了人家的大好姻缘?”

    子不语却接口道:“说的好,太好听了。和尚听了也忍不住要哈哈笑上两声。”

    正这时,外面却有一人大喊道:“白坛主,白……坛主……”声音嘶哑,甚为急迫。有一人骑着一匹冲进院内,急奔大厅而来,未到门口只听扑通一声,连人带马摔到在地,那马口吐白沫,力竭而枉,人原地滚出老远,却又踉跄着爬了起来,蹒跚着冲进大厅。

    却见此人衣衫破烂,满身满脸尽是鲜血,也不知是从自己还是从别人身上溅来,显见是经历过了一场剧烈的撕杀,手中则高举着一封信,急匆匆扑到白锦南身前,呼喊道:“白坛主,八方门有难,门主被人偷袭身受重伤,我们贺坛主奉命赶去救援却遭人暗算,身陷囹囵,小得奉我们坛主之命,杀出重围,赶来给你送信。请白坛主火速回去护教,只怕晚了就……”话未说完,已载到在地晕了过去,手中仍牢牢紧着那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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