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刘太医 (八) 三毛

目录:我叫刘邦| 作者:横批竖侃| 类别:历史军事

    第十八章刘太医(八)三毛

    等大家都洗漱完毕,各自睡觉去了。

    刘季和夏侯婴睡在一个屋里,怎么也睡不着,不停地翻身。刘季在思考这问题,今天真是一个奇怪的日子,从救出曹姑娘开始,到结识任敖,以及与任敖去请刘太医。特别是刘太医的话。耐人寻味,不像只是一个太医而已。他是不是有一些惊人的秘密,而且,偏要让我帮忙。这老头子似疯非疯,话中有话,似乎每一句都暗藏玄机。刘季怎么想搜想不通,一时间也睡不着。刘季从来还没有这种失眠的经历,一向是能吃能喝,到哪都能睡得着。今天到底怎么,自己也想不明白。夏侯婴也是如此,一直睡不着。他有些认床,到了陌生的地方,或者是换了一个床,都是如此。有时,他的睡眠规律和习惯一打乱,甚至是换了一床被褥,都要在床上持续个把时辰,才能勉强入睡。

    刘季知道夏侯婴的这个习惯,实在是忍不住了,小声地对夏侯婴说,“刘太医这个人挺奇怪,说起话来,有些不着边际。你有没有听出什么话音?”

    “不好说,我也奇怪,他好像是个怪人。不过,这老家伙确实像是读过书的人,而且读的书,和别人的不一样。这样的怪人,肯定是读了许多怪书。要算是有才的话,也是怪才。你知道,他看到今天任敖骑的马以后,是怎么说的吗?”

    “我和任敖没赶上他,不知道他回说什么怪话。”

    “不过,我也奇怪,这匹马,见到这老家伙,好像是见到老朋友似的,顿时亲热起来,还乐得直叫,倒是把我都给忘了。”

    “我不信,你那匹马,和我也够熟的了,见到我,从来也没像你说的这么开心过。”刘季似乎有些嫉妒。

    “是啊,我也在纳闷。我可是头一回见到刘太医的。他一见到我的马,就给它把伤口检查了一下,说,没什么大碍,过几天就会恢复的。他还问我这匹马的来历。我也不太清楚,就大概说了一下。他说,‘这是一匹宝马,会救主人一命的。不过,只能救一次,救过以后,就会死了。不知是谁,会有这个福分?必是大富大贵之人,方能享此殊遇。今日得见此马,也算是缘分了。’”

    “缘分,这老爷子不知说了说少个缘分了。不对,是多少个‘半’,还要把和我的半个缘分算上。”刘季的话,微微有些嘲讽。

    “哈哈,他和谁都说是缘分,和马也这么说。”

    “噢,对了,马对他高兴,是不是他帮马上好药以后?”

    “不是。马一见到他,就高兴起来,我还以为是县里的哪个衙役来了呢。马和他亲热了好些时候,要不是太医在马的耳朵上轻轻一拍,还不知道它要兴奋到什么时候才会安静下来。这马很通人性,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太医见到他安静下来,才给他上药的。上完药,太医对我说,‘你知道这马叫什么名字吗?’我说,‘没有名字啊,只是随便叫叫。噢,我忘了,这几匹马的名字倒是有,不过有些凡俗,还是刘季给起的,大毛、二毛、三毛和四毛。这匹马叫三毛。’刘太医听后,一下子乐了,他说,‘俗就是雅,雅就是俗’。”

    只听得刘季一声大笑,急忙又止住了。刘季怕别人已经睡了,才不敢大笑。刘季强忍着,想笑不敢笑,这可难为了刘季,憋得多难受啊。

    “太医问我,‘为什么叫三毛,好可爱的名字’!我说,‘我们爱叫刘季三哥,三哥最爱这匹马了,才管这匹马叫三毛’。”

    “太医说,‘其实啊,它的真名叫的卢,是一种难得的宝马。不过,第一个主人骑上它,就要遭殃。’我好像是从哪里听过这句话。”

    “还有这回事,我就爱骑它,怎么没出事?”刘季打断了夏侯婴的话。

    “别急,太医又说了,‘等第一个主人死了,以后的主人就没事了。’可惜,任敖不会骑马,无缘享受,还险些糟蹋了它。”

    “要不是我担心任敖,也不会让他骑了。三毛太听话了,我以为任敖骑上它,会安全一些。早知道,我也不会让他骑。要骑,也得是我骑啊!”

    “我问太医,‘您怎么知道的?会相马吗?’他说,‘不会。我曾经见过此马的第一位主人。说出来,你也知道。’我急忙问,‘谁啊?’他说,‘他就是大英雄项燕!’”

    “项燕?怎么会是他?”刘季惊奇地问。

    “我也是觉得非常惊奇,当时就愣住了。他说,他见过项燕骑过此马,后来,项燕兵败后,在也不知此马的下落了。”

    “难怪三毛对他这么好,原来是这么回事!”刘季原先还有些嫉妒的心,一下子就坦然了。

    两人沉默了一会,似乎都在是为项燕的失败感到惋惜。

    “这么说,项燕之死,与这马也有关系?要是没有这马,项燕就不会死吗?楚国就不会被灭吗?”刘季若有所思。

    “对了,我也是这个意思,怎么我们都想到一块了?太医是这么说的,‘一切都是天意。天意所定,不是人事所能左右的,即使没有这马,项燕也会死去,楚国也会灭亡。只不过是时间迟早的问题。缘来挡不住,缘去不可留。’”

    “又是‘缘’字!刘太医估计一生都在研究‘缘’了,这是不是缘呢。为何与我又有半个‘缘’,还有要事相托,到底是怎么回事?”刘季边说边想,不一会,就迷迷糊糊地打起了鼾声,像天上的龙,在呼风唤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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