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 苏太傅的狼狈

目录:掌门妖娆:夫君榻上请| 作者:黛竹居士| 类别:其他类型

    灵堂中的人听完风仪悦的一席话后尽是一身冷汗,因为他们是真的无法反驳风仪悦的话。

    苏太傅率先反应过来后,想起今日他得知情况后因冲击太大而莫坐于大堂中,准备这一切的则是苏平他的庶弟,思极至此苏太傅眸光渐变得阴毒起来,压下怒恨尽量保持声音平和道:“二弟,这事你不打算给个说法吗?我记得这后事全是你准备的,动作还真是快呀!”

    苏二爷眼见事情到此暗自咬牙,这事就快成功了。苏老夫人是他派人杀掉的,他在尸首被运回的途中就暗命自己手下的人准备好了一切。眼微眯的苏二爷苦笑着对众人解释:“大哥说的什么话,我只想着迅速些也好让老夫人去的体面,安神的人下葬哪个不是极迅速的,大哥可不能胡思乱想啊!”

    可是苏二爷显然是忘了他大哥的本性,也忘了两人的目标。苏太傅此刻已是了无牵挂,他可以更加大胆的放手去搏一个皇位,而苏二爷则就不同了,他还有牵挂,尽管这牵挂在现今看来是如此的不可靠,因为苏二爷远比苏太傅要狠心的多,苏二爷完全可以为了皇位而出卖一切,所以从某种程度上两人是一致的。所以苏太傅此时已经不在乎真相了,他要的只是借机整垮苏二爷而已,苏老夫人既已逝不能再帮忙那就留着最后一丝用处。

    “哼――谁知道你安的是什么心?你是庶我为嫡杀了老夫人你不就离那件事更近了吗!”苏太傅一副被冲昏了头脑的模样,让人不免想骂一声老狐狸。苏太傅虽然有时犯糊涂但不代表就是个蠢的。

    “大哥,你若是这么说那么我是不是就可以认为大哥你故意杀了老夫人然后以此来嫁祸于我呢?”苏二爷也不甘示弱。

    “笑话,我又怎么可能会杀自己的亲生母亲,分明是你对老夫人于你的管教颇有怨词而下得毒手。”苏太傅又是一招祸水东引,推脱的叫一个“淋漓尽致”。让人不免心寒,苏老夫人于苏太傅可谓是尽心,如今却……

    “分明是大哥欲加陷害,又何来的这诸多推辞!”苏二爷义愤填膺的大声吼着,脖子也变红了。

    就这样苏太傅与苏二爷在这里吵得不可开交,风仪悦“阻止”几次都无果。而就这样到了后来十分莫名的出现了怪事,那就是两人说着竟开始推搡起来,就在这你来我往之际,不知是谁推了谁,另外一个人撞向了灵堂的供桌,供桌上的供品、供果和冥烛都打翻了,供果、供品撒落一地,冥烛倒在了桌布上燃了起来,可是大家关注点在苏太傅和苏平身上并未注意灵桌着火,等他们发现时火势已蔓延至灵桌附近挂的白绫上,火大了,浓烟滚滚,在屋外便能看到从房顶上窜出的浓烟中夹杂着点点火星在其中。屋中的人早已被这突来的惨祸给吓得乱了方寸。跪在地上披麻戴孝的苏玉敏、苏玉婕吓得尖叫起来,而她们的母亲早已跑出了门外,苏府的小厮与丫头们则是吓得慌忙跑去打水灭火,门框都被急忙跑出的人快要给挤坏了。木材在燃烧时还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让人更心生畏惧了。看着火势越来越猛,苏府大半人都逃了出来,还有极个别的未跑出来看来这未跑出的只能做个陪葬品了。这也不代表逃出的人有多幸运,因为跑出的人多多少少也都受了轻伤。

    等逃出的人心静下来缓了缓后才发现问题,灵堂中是有个别人没逃出来,可是那都是仆役,但是却有一个例外,那就是他们的王妃娘娘没逃出来,他们的王妃娘娘已葬身于火海之中,消寂于浓烟。

    “王、王妃娘、娘,王妃娘娘呢?你们哪个见到王妃娘娘了?”苏太傅颤着声问道,这可不是说他多担心这个王妃娘娘,而是他担心烛照王的爱妻逝于苏府,还是因为他和苏二爷争斗而逝于灵堂,他们可没那个命来承受呀!

    “回大人,这大火冲天,王、妃、娘、娘、她又是一直、在灵堂前、距火源最近,想、来、可、能、是、出、事、了――”前来禀报的小厮颤巴着声音道,小厮显然也是被其中的厉害给吓得不轻,颤抖着身子哆嗦不已,跪在地上的身子已成了烂泥。其实还有句话小厮并未说出,那就是火太大想救也来不及了。

    “烛照王驾到――”门口传来的声音很响,却听得府内的众人身躯一震,往日来说烛照王爷的到来那是种荣幸,但是今日给苏府的人带来的没有荣幸只有恐惧,他们呆了,认为这也许是个梦。

    “这、这、这王、这王爷怎么会来呢?”苏太傅话到最后已带上了哭腔了,他是怎么没料到这步呀!

    “先别慌,先瞒过去再说,就说未见就是了,你们这群下人们谁敢说错一个字都给我仔细你的皮,谁若私下透露出一个字就别怪二爷我不留情面。”苏二爷设想的很好,也如此恐吓这下人们,只可惜他忽视了现实,王妃乘的马车几乎是在安京中横冲直撞过来的苏府,说未见人只怕是无人信。

    苏府众人尽量恢复如常,笑着出门来迎接叶倾城,面上是笑还是哭就不一定了。

    “见过烛照王爷。”众人行礼后,获得准许便起身整理了下着装后就站立于一旁,眼观鼻子鼻观心。

    “阿――琳呢?怎么不见她,那丫头在府里哭着闹着说要来。呀!这后堂怎么起火了,苏老夫人莫不是要火葬吗?阿琳她可同意了?”叶倾城温润一笑欲开口发现自己差点叫错了就立马换了词,瞧着后面浓烟阵阵不免担心的说着,这其实在他们的计划之内,只是让他担忧的是风仪悦是否逃脱,因为阿悦可是真真实实的在火中逃生啊!

    不过这也算是叶倾城关心则乱,因为风仪悦早在灵堂起火后就躲到了离供桌较远的屋角,后又趁着浓烟四起大雾弥漫时跃上了房梁。却却不成想在房梁上竟遇到了离音,离音看着风仪悦脸上还沾着泪水又夹杂着一些烟尘像极了一只花猫,不免失笑从怀中取出了随意为了应付这种情况的锦帕,仔细轻柔的为风仪悦擦拭着脸,又为风仪悦整理了下头发。见火势渐大就抱着风仪悦飞身出了灵堂之中,一路回王府去了。

    他要收拾收拾东西带娇妻回家了,住在这个破王府简直就是在考验他的忍耐性。

    回归当前,叶倾城问了苏府的人关于自家“王妃”在哪儿?却无一人来回答他。只因为仆役是不敢说,主子是没胆说,所以一直僵在原地。终于在叶倾城沉下了脸色,怒声同时,有几个仆役“腿软”而发虚跌跪在地一五一十的全讲了出来,包括苏二爷威胁他们的话。

    “苏太傅,你好大的胆子。王妃遇难竟无人营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一个大活人来苏府就这样让你们给弄没了,这事我定要禀明皇兄,杀我爱妃本王要让你们苏府通通于我的王妃陪葬。”叶倾城愤声说完就出了苏府的大门,那背影既悲愤又孤寂让人不相信他的话都难。

    苏府中人见事已至此都傻了眼,就这么一瞬间苏府人的命运就要改变了,他们惘然无措了,这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怎么会这样了呢,怎么就要去给人家陪葬了呢?这是真的吗?

    “这可怎么是好呀?这――也罢一不做二不休。”苏太傅本来是手足无措,但是又一想心一横就来了主意,“让人去处理了这里所有的仆人,还有和鹰国与大夏那边的人通信,让他们即刻动手攻打边界,我会在京城接应他们的。”苏太傅扭头拉了心腹吩咐道,并与苏二爷眼神示意达成一致,先除了苍辽两人再做竞争对手。

    苏府的人对万事都是计划好并胸有成竹孰不知还有一词叫不受控制,因此也算是闹出了一场喜剧之战。

    “报――苏府叛赋带领一千精锐骑兵,一万步军来犯。”皇宫中的暗卫跪于地禀报着情报。

    苏府的人马全在城外,故苏太傅利用身份携众人逃出了安京,而如今正在城外攻打安京,百姓于此非但无畏惧心,反而是笑出了泪。兵马早日埋藏于京城不是更好,这出城后又领兵来攻打还真蠢。当然除了笑还有怒,苏府的恶事在其逃出后立马被康文帝昭告天下,皆哗然所以在这之后那就是怒。百姓是纯良的,他们要的只求安逸富足,可一旦有人打破了这份安逸,那么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风姑娘如何看?”康文帝已从自家皇弟那里听到了一切,所以也渐渐有放权于风仪悦的意思。

    “骑兵虽猛但在马,命令城上的弓箭手只要尽全力射马。那骑兵必定会只顾自己而难护坐骑,这样一来马损人必伤亡,在地上跑可不比骑于马上奔,那些步军更是好办,在城内大道上摆上三架投石机,石头不一定要多好,但是上面一定要有灰尘,那些灰一定要是白灰,不过这样怕伤了自己人,就用破布包了再投就是。白灰洒后就警告再三,我观察过近些时日将有大雨所以这白灰算是阴毒法子。不过事至此,说心软倒也是虚伪。”

    “哦,那若是无雨呢?”康文帝虽然心中信服,但还是忍不住的出言刁难,他也算是难得一遇个聪慧的女子。

    “我风家秘术之一就是卜算天家这点绝不会错,陛下若是不信这个自己让人用水泼就是了。”风仪悦横眉冷然。

    而在两日后叛兵第一次大力进攻时天色阴沉,这便让叛兵认为此为佳机,故拼力进攻。最终的结果是骑兵摔下了马,有的摔断了腿,有的胳膊摔断,有的当场死翘翘,这还只是开始,因为那些石灰包丢到的才算是倒霉,这场仗打到中间时天下起了大雨,白灰遇水即热,这样的灰倒在人脸上灼伤的痛苦,被石灰包打到的人均是烫的嗷嗷乱叫,城楼上的苍辽士兵听着声音怎么看怎么无害。

    “嗷,烫死老子了,他奶奶的谁打了老子,谁,哎哟――”一个被洒落的白灰包迷住眼睛的士兵,疼痛难忍,四下乱撞,不巧被一边同样是被白灰迷了眼的大汉给撞到了墙上后又趴到地上了。

    “嗷,热――水,水,热――”最前排的一个倒是未被灰给沾上眼,但是除了眼无一处好的。故而烫的叛兵四处逃蹿,马也因为人们的乱跑受了惊也开始乱跑,场面虽乱成了一团但是却同是朝城门相反的方向跑的,故而也并未过多久就这样人全跑完了。

    被亲信护着的苏太傅本来是十分威武的,愚蠢的认为就这样便能攻下了都城。只是空旷的场地,凌散在地的刀、枪、盾等兵器,天上也下起了瓢泼大雨,以及余下的十几人。苏太傅默然了,他忽然感觉自己来这是个错误,今日还是会营地吧!

    想着苏太傅便默默的调转了马头欲走,然后才发现自己身后不远处站满了人――准确来说是拿了武器的百姓。

    “打啊!我们要打死这群狗日的,好好的大官你不做,学别人造反你为哪般啊!”一位老农早先一声吼后面的人全涌了上去。

    不知是为何苏太傅等人傻在原地并未动,他们也许是怕的腿软了,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人扯下马后开始被暴打,雨渐渐小了,但是落在身上的拳头并未变小,反而打的越来越狠了。

    “打!打死你个狗奸贼!打!呼――呼――”一位八十老妪也上前用手中的木拐揍着地上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苏太傅。

    “大娘,累吗?”苏太傅人生无望的问了老妇一句,他是真的想说你累了就别打我了成不?您老好歹换个人呀!这里好歹有十多个人,你们不能集中起来一人一下的打完一个人后再去打下一个,这是群殴一个呀!群殴也就算了,你们能一人一下成不?一个人上来几十下,一个上来几十下的这样真的不累吗?苏太傅这种想法在看到自己身上的铠甲不知上哪了,就连里衣也破的只能遮着时就更强烈了!

    “嗯,俺是累喽!但你不用担心没有人揍你,俺还有五个小子,放心吧!他们一个一个的来揍你,你呐不用着急!”老妇放下木杖喘了几口气后就对着苏太傅道,边说还边摇头晃脑的不免让人忍俊不禁。

    “啥?”苏太傅傻眼了。看着老妇身后愤然出现的五个壮汉了,苏太傅自后爬了一下又咽了口口水瞪大了双眼,十分惊恐的看着突然出现的五个壮丁,他对这五个壮丁露出了深深的害怕之情。

    苏二爷坐在营帐中听着战报咧开了嘴,反正他手里还有四千精锐铁骑,四万步兵加上逃回来受伤不严重的攻打一个都城还怕什么?何况这些人全是他从鹰国人手中借调的兵,上过战场饮过血的总比新手强,好大哥呀、好大哥对不住喽!

    “我大哥已死,现今营中的主帅就剩下我这一个了,传令下去,休整五日一举发总攻,只能胜不能败!”苏二爷让人撤去了大帐中主座上的另一把椅子,自己十分舒坦的坐到了主位之上,他从此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哈哈哈哈,好样的!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呀!哎――风家的人才倍出,只可惜只能哎――”康文帝得到捷报后笑得合不拢嘴,满心可惜风仪悦要带领风家归隐,这是对人才多大的损失呀!

    “风家的去或留从来都不会改变什么,也从都不会留下什么。陛下与其在此哀叹着风府的离去,不如关心一下战况,要知道我们还有一个苏家二爷未擒于手,这可不能让我们掉以轻心呀!”风仪悦展颜一笑,她并非是特别在意战争,只是提及风府只好转移话题,她心中对于战役还是有些厌烦的。

    “是啊!不过风姑娘的作战方法倒让朕耳目一新,原来打仗也可以出阴损之术。相信在历史上风姑娘的行事作风一定会很精彩就是了。”康文帝仍就是夸赞着风仪悦,若非身份他少不得要留下风仪悦当个将军。

    皇宫中歌舞升腾,宫外也因着守城成功而乐成一片,百姓脸上洋溢着的是笑容,他们买了炮竹在哥家门前点燃,邻里好友之间也互相送礼以示喜悦,这似乎是像逢年过节一样欢喜。她们互相笑着闹着,于百姓来说最能令其欢喜的莫过于自己和家人平安快乐,这在战争中更能体现。百姓们不会去恨皇帝,更不会去怨出战的将军与主帅。相反,在百姓看来,出战的将军与主帅是他们的守护者,将军精忠报国,战士们保家卫国,这叫光荣。也由此百姓们有了对比,便只会更加痛恨侵略者和造反贼,他们只会将所有的怨气都撒到敌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