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发泄

目录:良妾善谋| 作者:奶盖暴击| 类别:历史军事

    京墨并不意外,毕竟那日出门之时,她也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宝叔,只是不知道他听见了多少而已。

    “我知道偷听这件事是我不对,可是我没有办法直接跟她对话。”宝叔轻轻叹了口气,“我跟她表明心意以后,她就不肯再见我了。”

    两人之间一时无话。

    宝叔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而京墨却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或许…”她张张嘴,试图从杂乱无章的事情中理出一丝头绪来。

    “或许,咱们应该去找找她的父母,看能不能从他们那边找出个方法来。”

    京墨隐瞒了她向白檀求助的事情,没有告诉宝叔,而是跟他说起了另一个方法。

    “那…那你知道她父母家住在何处吗?”

    宝叔眼睛一亮,连忙追问道。

    这个问题问住了京墨,她摇摇头,思索起来。

    “我虽然不知道,不过另一个人倒是有可能知道。”她的脑海里突然浮现起涂嬷嬷的身影,毕竟曾经的如意与厨房多有交集,涂嬷嬷知道她家的地址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

    “你在这儿稍微等我一下,我去厨房一趟。”

    宝叔是外人,不好在白府里头随意地行走,京墨便嘱咐他在这儿等自己,就匆匆赶去了厨房。

    涂嬷嬷正好在厨房忙碌,似乎正在为今日的午膳而做准备。

    她昨夜似乎是没有睡好,眼睛周围一圈浓浓的黑色,脸上满满都是憔悴,整个人都是恍惚的。她拿着刀的手微微颤抖,举了半天才放下,转而又拿起另一把刀来比划,待要落下时又停住,又拿起之前那把刀来。就这样来回重复了好几次,才将两把刀都扔在一边,重重地叹着口气。

    “涂嬷嬷!”

    京墨只装作没看见的样子,一如从前那般娇憨可爱地唤她。

    只是这一次,她的声音竟然将涂嬷嬷吓了一大跳,险些将面前的案板都掀开去。

    “哦…怎么、怎么是你啊?你怎么来了?”

    涂嬷嬷脸色都白了,却还强撑着跟京墨打了招呼。

    “嬷嬷,我来是想问问你件事。”京墨也是笑意盈盈地答应着,“你还记得那如意姐姐吗?你可知道她家住何处?”

    她的问题并不难回答,却叫涂嬷嬷整个人都僵硬住了。

    “你怎么,怎么突然问这个?”

    “怎么了?”

    京墨眨着一双大眼,一脸迷惑。

    “没事…”涂嬷嬷张张嘴,却憋不出话来,脸上的笑容几乎保持不住。

    “就是我记性不太好,记不住她家在哪呢。”

    她的话却突然叫京墨意识到,已经很久没有在厨房见到过如意的身影了。

    “是吗?那我就不打扰嬷嬷忙碌了。”

    京墨脸上的笑容不变,向涂嬷嬷行过礼便告辞了。她能听出来涂嬷嬷的敷衍,从前涂嬷嬷可是说过,她都是从如意家采购果蔬的,怎么会不知道她家在哪里呢?脑海之中一瞬间便有所明悟,再次看向涂嬷嬷的视线便带了几分意味深长。

    “嬷嬷再见。”

    涂嬷嬷亦是看得出来她微微变了样的视线,脸色更加难看几分,抬起僵硬的手,勉强扯扯嘴角:“好好好,再见再见。”

    从厨房出来,京墨心里有些无奈,眼看着从涂嬷嬷哪儿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了,干脆就不去从她那里打听了。

    京墨踟蹰片刻,倒是想起来,当初认识如意的可不是只有涂嬷嬷一个人。涂嬷嬷这儿问不出结果来,倒不如去问问那些其他人。

    厨房里现在忙碌的那几个人听见了她们的交谈,估计是问不出什么了。

    可是其他的厨娘,她也不太熟悉。

    正犹豫着,就见玉簪往厨房这儿来了。

    京墨眼睛一亮,与其问那些极有可能与涂嬷嬷串通一气的厨娘,倒不如去问问玉簪。她可是掌事大丫鬟,整个白府的上下事宜都会经手于她和豆蔻,说不定她也知道关于如意的事情。

    “玉簪姐姐!”

    京墨连忙喊道,远远就跟玉簪伸手打招呼。

    玉簪今日倒是没什么急事,听见是她,也笑眯眯地跟她挥了挥手:“你怎么在这儿?”

    几步跑到玉簪身边,京墨还不待平息气息,就问道:“姐姐可还记得从前给府上送果蔬的人家是谁吗?”

    “你问这个做什么?”玉簪一愣,一边好奇地问,一边思索起来,“好像是一户姓林的人家,平日里都是叫他女儿来送菜的。不过他家后来好像是落难了,怎么了?”

    “姐姐还记得他们家在哪里嘛?”

    见她似乎有些印象,京墨连忙追问。

    “就在后门巷子口左数第一家。”

    将那地址记在心里,京墨准备重复一遍,看看有没有记错:“就在后门巷子口…在哪儿?”

    京墨脸色一遍,声音都打着颤,几乎要说不出来话了。

    后门巷子口左数第一家,那不就是那日听见如意惨叫声开了门的那户人家吗?如果他们就是如意的父母,听见自己女儿受了苦,第一反应居然是紧闭门窗。

    “对,就是那儿。”玉簪点点头,似乎是想起来他们做的些龌龊事来,脸上浮现出些许厌恶,“他们那一家子,可真不是什么好东西,平日里一点事都不做,全都丢给他们那个女儿做。领赏的时候倒是跑的快,一点好东西都不给他们家闺女留着。”

    玉簪还想再说什么,就见京墨脸上分外难看,这才止住话头。

    “怎么了?”

    她有些担心地问道,还以为是自己说的话吓到了京墨,正要再说点什么安慰她,便听见京墨急急忙忙地告辞。

    “我还有些事要做,就不在这儿陪姐姐了。”

    一脸茫然地看着京墨远去的背影,玉簪半晌才点点头。

    “你是说,那对老夫妻就是如意的父母?”

    宝叔亦是一脸的难以置信,他猛地起身,左右来回转了好几圈,才重重地锤了一下回廊柱子,脸上愤愤之色难以掩盖。

    “怎会有这样的父母。”

    他还想在说什么,又想起这毕竟是如意的父母,也只好住了口。

    “不行,我去找他们去。”

    宝叔起起坐坐了好几回,还是难以接受,还不等京墨说什么,就冲出了后门。

    京墨叹了口气,知道宝叔即是去找了,恐怕也没什么结果。当初他们就没有去帮如意一把,这会儿即是再去找,估计也没什么结果。

    她心里烦躁的不行,既是为了如意,也是因为这几日事事都不顺心的缘故。

    宝叔去了没一会儿,就失魂落魄的回来了。只一眼,她便知道恐怕是没什么结果。虽然说早有预料,可她心里还是有些无力。

    看门的嬷嬷本来怒气冲冲地出来,想要训斥几句去而复返的宝叔,可看了一眼他的脸色,也就只冷哼了几声,没再多说什么。

    “怎么办…”

    他就像是失了魂一般,脚步都虚浮着,看向京墨的眼神里都没有光彩了一般。

    “先放宽心吧,如意姐姐现在在医馆里头呆着,应该也没什么大问题了。至于其他的,咱们如今也只好从长计议了。”

    京墨安慰了几句,却没什么用。

    宝叔跌坐在地上,捂着脸,声音都哽咽了:“你知道吗?她告诉过我她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那是她小时候,她的母亲因为她不小心打翻了酱油进油锅里,就将那滚烫的沸水泼在了她的脸上,她的眼睛从那时起就落下来病根子。”

    他急急地喘息几声,隐隐有晶莹之色从他的手指之间洇了出来。

    “我还不相信,我劝她,父母对子女都是掏心窝子一般的好,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我还叫她以后有时间了去跟她的爹娘道个歉——我以为是她做错了什么。”

    这又是京墨第一次听见的事情。

    “还有很多事情,她都跟我说了。可我不相信,我只觉得是她不服软,我劝她去找找她爹娘。现在想想,我每说一句劝她的话,就是在她的心窝子上插一把刀。”

    “我跟她说,我以后会对她好,可是我从一开始就做错了,难怪她会不接受我。”

    宝叔说不出话来了,他崩溃地哭出了声,引得路过的丫鬟都忍不住侧目而视。还有的人在小声猜测着,议论着,却不上前。

    “别哭了宝叔。”

    京墨连忙从怀里摸出来一副手帕递过去,却被宝叔拒绝了。

    “我不是哭我自己,我是替她委屈。”

    宝叔抹着眼泪,几乎说不出话来。

    “我才受了这么些非议,而她呢?她已经被人指指点点很久了,却依旧是那么善良努力。”

    “她脸上的伤疤,一次又一次地烙印在脸上,从来没好过。她爹娘生气了,就扇她那半张受伤的脸;她那个恶毒的…恶毒的丈夫,每次喝的酩酊大醉,就用针扎,用鞭子抽,用小匕首划。”

    也许是发泄出来了,宝叔渐渐平静下来,只是他还挡着脸,声音里还带着哭腔。

    “我替她委屈,我也痛恨我自己。为什么我没有早点出现,早点帮助她呢?”

    京墨有些无措,抬了抬手,安抚一般地拍了拍宝叔的肩膀。

    “宝叔,”想了想,她开口问道,“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喜欢如意姐姐啊?”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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