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送别

目录:良妾善谋| 作者:奶盖暴击| 类别:历史军事

    三个人一时之间都陷入了沉默。

    到底是年纪还是小了些,说起分别来,有些懵懂,也有些不适应。

    只是再怎么不适应,这分别也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到了最后,还是京墨先开了口,。

    “行了行了,咱们也不用伤春悲秋的了。就这么一会儿的时间,不如说点开心的事,现在高高兴兴的分开,等以后,咱们再高高兴兴的见面。”

    京墨发了话,忍冬和连翘也就不丧着脸了,互相对视一眼,也都笑了起来。

    “京墨说的对,咱们都高兴一些,毕竟好久没见了,一块儿热闹热闹该多好。”

    忍冬一边点点头,一边打开带来的包袱,里头带了些果脯,正好这时候吃。她分给连翘和京墨,一人往手里塞了一块儿,看着两人吃起来,她也跟着高兴的笑。

    “怎么样?这味道不错吧?”

    见京墨和连翘都点了头,她不由得有些得意:“这是我娘做的,我娘做果脯手艺可好了呢。等以后我得了空,我就跟我娘学,学会了,我也给你们弄点儿吃。”

    “行啊行啊,要是到时候有人去京都,还得麻烦你给他们说一声,给我捎一些来尝尝。”

    连翘咬了一口,味道好极了,她忍不住眼睛亮亮的补充道,拉着忍冬的胳膊,说的起劲。

    “好,等到时候她做好了,我就算不吃,也一定会叫人给你捎过去的。”

    京墨点点头,却又想起另一件事来。

    “对了,这么久了,都没有见到你家主人,我瞧着这陈设,你家主人对你好像很好。”

    她轻轻皱了皱眉,有些担心地伸手握了握连翘的手。

    “主子宠信你也是好事,只不过你还是得把握些分寸,有些东西,咱们不应该要的就别要,你懂我的意思吧?”

    并不是京墨嫉妒或者是怎么样,只是看着这马车里的陈设,她实在是有点儿紧张。毕竟这里头摆放的东西,可不像是下人能用的。

    连翘明白京墨的意思,反手握住京墨的手,安抚她有些紧张的心。

    “你放心吧,我自己想要什么,我还是很清楚的。这原本就是我们家主人的车子,只不过他嫌弃这里头装饰的太好,他不想坐这一辆而已。”

    她指了指前头,对着京墨解释:“我家主子也是个奇怪的人,他明明不缺钱,出门可以用得上最好的,最贵的东西,可是他都不愿意。他只喜欢穿着朴素的衣裳,坐着最简陋的马车,要是给他稍微好一点儿的,反而还不乐意呢。”

    “嘿!还真是个奇怪的人呢。”

    忍冬啧啧称奇。

    “不管他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只要你心里有数,我就放心了。”

    京墨松了一口气,露出一个笑脸来。

    连翘也跟着笑了,一旁的忍冬听不懂她们在说什么,撇撇嘴,装作有些不乐意的模样。

    “你们又在说我听不懂的东西了,什么话不能当着我的面儿说呀还在这儿打哑谜,哼!”

    她并不是真的生气,不过是在故意装丑样,逗另外两个人笑而已。

    连翘给她面子,捂着嘴笑了起来。京墨却抬手,不轻不重地弹了她一个脑瓜崩。

    “没有无缘无故的好,也没有无缘无故的坏。要是有人对你突然好的过分,你就得小心一点,这一下听懂了吗?”

    “哎呀!我知道了!你怎么还打我呢?”

    忍冬撇撇嘴,哼哼唧唧的埋怨着,看她的模样,活像一只受了闷气的野猫,逗得京墨和连翘都笑了起来。

    三个人说着,笑着,闹着,随着马车颠簸,倒是颇有一番自在。

    只是这样高兴的时光并不长久,三人还意犹未尽呢,就已经到了该分别的路口了。

    赶马车的车夫勒紧缰绳停下马,转身掀开了帘子,探头进来,乐呵呵的开口问道。

    “咱们到地方了,你们还想要再聊一会儿吗?”

    “都到地方了,还怎么聊一会儿啊?”

    只是一句话,却又让京墨忍不住红了眼眶。她还没开口说什么,另一旁的忍冬就忍不住哭唧唧的,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委屈巴巴的询问到道。

    那马车夫也是个好人,老老实实的转身看了看外头的天色,才又重新转头回来,跟里头马上就要哭做泪人的三个人解释起来。

    “我们老爷早就听说连翘姑娘要跟几个小姐妹叙叙旧,说我们不用着急走,要是姑娘喜欢的话,等天亮全了,我们再动身,也是来得及的。”

    忍冬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转身拉着连翘的手,高兴得就要蹦起来。

    “咱们再聊一会儿,你别急着走,咱们再说会儿话。”

    她亲亲昵昵地靠在连翘的肩膀上,手紧紧地揽着连翘的肩膀,不肯松开半分。

    京墨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下那马车夫的神情,见他脸上的轻松不似作伪,才稍稍轻松了几分。

    只是这会儿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几个人双手交叠在一起,互相看看,渐渐也都忍不住抹起眼泪来了。

    忍冬哭得最厉害,一抽一抽的,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了。

    “这要是一分开,咱们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面了。我真的不想哭的,可是我就是忍不住。”

    京墨也不好受,转过身子去抹了一把眼泪,等到眼里的泪水没那么汹涌了,才重新扯出一个笑脸来,转回身子,安慰另外两个人。

    “好了,好了,咱们既然没什么要说的了,就不如放连翘先走一步。咱们毕竟还只是个丫鬟,真叫她家主人等的久了也不好。”

    劝完了忍冬,她又回过身去劝连翘。

    “我们也没什么话要说了,不过是希望你能多注意些安全,多保重自己。你不用特意留在这里陪我们,等过一会儿天就亮了,我们现在回去也没什么事儿的。”

    等面前的两个人都稳定了情绪,京墨扯了扯忍冬的衣袖,拉着她下了马车。

    从袖子里头摸出来两块碎银子,京墨悄不作声的塞到那马车夫的手里。见马车夫收下了,心中稍稍安定几分。

    马车夫甩了甩马鞭,踢了一脚拉车那匹马。只听那马一声嘶鸣,就带着马车缓缓的动了起来。

    连翘探出一个头来,甩着手跟京墨二人说再见。她满脸都是眼泪,话都说不清楚。忍冬捂着脸,哭的几乎要站不直身子。京墨是抬手招了招,勉强扯起一个笑脸。

    “再见!”

    等到马车渐行渐远,几乎在淡淡的曙光之中,再也难以看清楚,京墨才勉强平复了情绪。

    忍冬还没缓过劲儿来,捂着嘴,小声的啜泣。

    京墨拉着她,站到了路边。两个人一边互相搀扶着往回走,一边静一静激动的心。

    “你也别难受了,说不定过段时间咱们少爷高中,咱们也能跟着一块儿去京城。到了那个时候,还不是说见就能见了?”

    看着忍冬这么难受,京墨也有些于心不忍,小声的劝告着。谁知忍冬却一直摇着头,过了好一会儿才委屈巴巴的开了口。

    “哪有那么简单呀?咱们这些做奴婢的,就算是去了京城,也还只是个做下人的。到了那种地方,规矩只会更加森严,咱们恐怕连出门都出不得了。只有那些上了年纪的嬷嬷,才会领了命令出去,像咱们这样的,就别想了。”

    “……没事的,等咱们努努力,多攒点儿钱。够了年龄以后,咱们就去求夫人,夫人毕竟心善,说不定就会叫我们自赎。等咱们自由了,再去吧连翘也赎出来,到那个时候不就行了吗?”

    忍冬摇了摇头,却并没有反驳,只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算了,我不应该说这些丧气话的。”

    见她稍微振奋起来,京墨也稍稍放心下来。

    “咱们这次是偷偷溜出来的,反正现在没人知道,晚点回去,也不会被人发现的。说不定还能去看看附近有什么小吃的铺子,收拾些好吃的零嘴儿来。”

    她强装出兴致勃勃的模样来,向着忍冬提议道。忍冬不说话,却也闷闷地答应了一声。

    “等过了前头江南岸,咱们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摆早市的铺子,你说怎么样?”

    眼看着前头就是熟悉的江南岸了,京墨歪了歪头问道。她下意识的摸着自己的肚子,早上没吃饭,现在又是走回来的,肚子已经叫过好几次了。

    “也行,我记得前头有卖馄饨的,咱们去看看吧。”

    天亮了之后,摆摊卖早餐的人就多了起来。有那些做早工的,扛着东西匆匆忙忙的出工,家里头来不及做饭、带饭,就指望着这路边摊垫垫肚子。

    京墨二人一路走过去,只是闻着那香喷喷的味道,就几乎要被勾过魂儿去。

    “你想吃什么?混沌?”

    强行咽下口中的一口唾沫,京墨偏头问向身边的忍冬。她还记得忍冬刚刚说要吃馄饨,看了一圈儿,都没看见有卖馄饨的,心里头不由得打起了鼓。

    “我看这儿也没有卖馄饨的,要不然你随便找家店,咱们随便吃点就行了。”

    忍冬也看见了这一路上都没有摆摊卖馄饨的摊子,挠了挠头,也看向京墨。

    闻言,京墨也不推辞,扫视了一圈,却看见了一个老熟人。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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