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令妃移祸会宾楼

目录:还珠同人之雍正重生| 作者:武陵流水| 类别:都市言情

    (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    就在鄂弥达五人正在养心殿与乾隆商议魏满柱一案时,令妃派去打探消息的太监已经回到延禧宫。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那太监见了令妃,忙忙地行了礼,气喘吁吁地说道:“奴才恭请主子金安!主子命奴才打探的消息,奴才已经打探到了。如今满城的人都在传扬,昨儿夜里驴耳朵胡同出了一桩人命案子,是奉旨从顺天府大牢往刑部大牢转移人犯的六个人被人害了。”

    令妃一听这话,立时着了急,赶紧问那太监:“被害的都是甚么人?你可打听清楚了不曾?”

    那太监道:“回主子,奴才已经打听清楚了,遇害的是一个侍卫和五个扮作侍卫的内侍,人犯不知去向,生死不明。奴才见了顺天府的府尹,只说宫里头听见有太监遇害,打发奴才去看的,府尹就打发衙役带了奴才到驴耳朵胡同去了。一路上,奴才听那衙役说,因为这个案子关系重大,按例皇上会让刑部会同顺天府一同审理,是以顺天府便不敢擅自移动尸首,只把巷口两头封住,禁了行人,等刑部的大人们查验商议过,再做处置。奴才到驴耳朵胡同时,正遇见主子娘家二舅老爷和二舅太太往外走,哭得泪人似的。奴才上前请了安,舅老爷说听到侍卫处的人到府上送信儿,就赶紧跟舅太太一起过去了,已经认过尸首,那遇害的侍卫当真是魏三爷。奴才也到跟前看过,六具尸首都砍得惨不忍睹的。若不是小于子也在咱们延禧宫当差,跟奴才天天见面,奴才都认不出来。”

    不待这太监说完,令妃早忍不住落下泪来。原来令妃尚未入宫的时候,与她二哥最是亲厚,几个侄子侄女里头,最疼爱的就是这个满柱。自从生了永璐之后,少不得为儿子谋划一番。虽也有个福伦,其妻算是表姐妹,却不过是自家祖母异母妹妹的丈夫与前妻的外孙女而已,到底不如自己娘家人可信。因此有心提拔娘家子侄,打听得侍卫容易升迁调补,便费尽心力的,给这魏满柱也谋了个侍卫的差事。本想着再给侄子寻个由头,在乾隆面前露个脸,得了赏识,娘家从此出头,自己和永璐也有个臂膀,谁知竟是竹篮打水,人财两空。因此又痛又恨,只想将仇人立时捉住,碎尸万段。忽又想起延禧宫的另外两个太监和玉兰也没了消息。因问那太监道:“张二贵两个的消息,你可打探到了不曾?”

    那太监叩头道:“回主子,奴才无能,没打探到张公公的下落。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不过奴才倒是打探清楚了,顺天府昨儿夜里只接到一桩人命案。”

    此时令妃渐渐的止住了泪,命人拿了些金银财帛送与她娘家兄嫂,并带了话过去,嘱咐她兄嫂好生发送了满柱,又说一定会与皇上说,缉拿凶手,为满柱报仇雪恨。太监领命,拿着东西去了。令妃坐在正殿里,翻来覆去地琢磨,这案子究竟是哪个作下的。头一个想到的便是皇后,转念又一想,皇后如何知道玉兰的事情,况且皇后凭那性子,不是不管不顾地跑到养心殿去“忠言逆耳”,便是将小燕子和另外两个太监一齐砍了完事。于是想起宫中诸人无不痛恨小燕子,断没有放过那小燕子反倒与魏满柱和几个太监过不去的道理。至于玉兰的家里,不过是寻常包衣,如何能有这样的力量。

    想来想去的,便疑心是小燕子在宫外结交的故旧们,因为要劫走小燕子,唯恐有朝一日劫囚案东窗事发,故此杀了押送之人灭口。这些人正是自以为侠义的,见了玉兰无罪代死,更是不会坐视,因此便将那小燕子和玉兰一齐带走了。这么想着,便把小燕子曾经说过的话仔细回想了一番,记起那小燕子最相熟的,便是当初同住一个大杂院的柳家兄妹,名唤柳青和柳红的。此时令妃又想起那小燕子说过,当初因为当着巴勒奔说出假格格的真相,被乾隆关进大牢时,永琪带了人去劫狱,里面就这柳青、柳红两个,可见都是没有王法的亡命之徒。

    此时令妃紧紧地捏住了手中的帕子,恨不能将其绞碎。咬牙切齿,面目狰狞的样子,吓得伺候的宫女太监无不心惊胆战。令妃将一个太监叫到跟前,嘱咐了一番。那太监答应一声,退出正殿,长出了一口气,急急的往养心殿去了。

    乾隆与令妃原本是心有灵犀的,听到令妃打发人到养心殿求见,也不问缘故,急急奔延禧宫而来。到了延禧门,也不等人喊令妃接驾,迈着大步便往里走。进了正殿,果然令妃正在抹眼泪。看着令妃哭得眼圈都已经红了,乾隆心里便是一阵阵的疼。

    令妃转过头来,见了乾隆,连忙跪了,磕下头去,说道:“皇上,臣妾失仪,请皇上恕罪!”

    乾隆忙扶了令妃起来,不待开口,令妃先说道:“皇上,逝者已逝,无可挽回,还请皇上珍惜生者。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小燕子在宫里享过了富贵,若是再回到民间,哪里受得了苦楚!一想到小燕子在外面风餐露宿的,臣妾这心里就难受的不得了!皇上还是打发寻了她,好生安顿了罢。”

    乾隆叹道:“朕何尝不想好生安顿了小燕子,只是若被王公大臣们知道她的下落,必然要将她斩首,岂不是反倒害了她!”

    令妃道:“皇上,咱们不是还安排了玉兰么?”

    乾隆摇头道:“那玉兰也不知去向了!更何况如今又出了杀人劫囚案,按理,便是抓到了小燕子,也不能立即斩首,须得指派官员审问,杀人劫囚的主谋是谁?从犯是谁?窝藏又是谁?便是玉兰还在这里,那偷梁换柱之计,也不能用了!”

    令妃急道:“那小燕子的性子,最是个活泼好动的。虽说被人救走了,只怕还不知道这里头的轻重,保不齐过个三天五日的,就跑到街上来。她以前又是常出门的,市井中许多人都见过,倘若被人认了出来,岂不是无法收拾了!”

    乾隆猛然醒悟道:“若不是你说,几乎误了小燕子的性命。定要赶在刑部和顺天府之前寻到小燕子,安顿好了才是。”

    令妃道:“这杀人劫囚的事,一旦被官府拿住,是要掉脑袋的,寻常人哪里敢做?皇上可还记得,小燕子在宫外的时候,不是住在一个大杂院里?臣妾常听她说,有一对姓柳的兄妹,在染坊大街开个酒楼叫会宾楼的,与她交情极好。小燕子一旦脱了险,必是不瞒这柳家兄妹的。从这兄妹哪里能找到小燕子,也未可知。”

    乾隆点头道:“小燕子常提起这柳家兄妹,我也记得。这桩案子,十有是他们做的!”

    令妃道:“是他们做的也罢,不是他们做的也罢,到底是犯了王法的。庶民百姓,就敢在北京城里行凶杀人,杀的还是奉旨的钦差,这也太胆大了些!”

    乾隆道:“道理正是如此。救了小燕子虽也有功,到底杀了钦差,如今传扬得尽人皆知,若不处置,只怕天下人再不把朕的钦差放在眼里!”

    令妃道:“这桩案子如何处置,全凭皇上圣裁。只是臣妾还想跟皇上请个旨意,臣妾的二哥二嫂,一世只生了这么一个儿子,谁知早早地去了,虽说他命该如此,臣妾到底有些舍不得,想讨皇上一个恩典,准臣妾打发人到灵前送一送,安慰一下臣妾的哥哥嫂子,白发人送黑发人!”说着,又落下泪来。

    乾隆抚着令妃的手说道:“这是自然,满柱是奉了朕的旨意办差的,朕岂能亏负了他!朕这便传旨下去,给他优恤!”

    令妃赶紧跪倒叩头,说道:“臣妾代哥嫂和满柱谢皇上恩典!”

    乾隆赶紧将令妃拉起来,搂在怀里,细声说道:“你我之间,何必如此?”

    令妃靠着乾隆的肩膀,柔声说道:“臣妾何尝不想与皇上如民间夫妻一般卿卿我我,只是这宫里头人多嘴杂,让人知道了,又该说臣妾恃宠而骄了!”

    乾隆听了这话,脸上便有了几分不悦,问道:“莫非谁又说了什么不成?”

    令妃低眉顺眼道:“皇上多心了,各宫的妃嫔,都跟臣妾亲如姐妹,哪里会说什么?”

    乾隆恨恨地说道:“你总是太贤惠,替别人瞒着,难道你不说,朕就不知道了不成?”说话间,起身去了。

    乾隆回到养心殿时,已经有一干大臣在殿外久候了。也不顾接见,先下了旨意,给与三等侍卫魏满柱优恤,又打发了几个亲信好生到染坊大街会宾楼柳青柳红兄妹那里好生查访小燕子的下落。

    几人查访了数日,却不曾在会宾楼发现那小燕子的踪影,少不得回去向乾隆请罪。乾隆听说小燕子依旧下落不明,一颗心便又揪了起来。令妃劝道:“那柳家兄妹与小燕子有交情,许多人都知道的。如今既然劫走了小燕子,一定不敢把小燕子留在会宾楼,必是在别处安置。这几日里都不曾听见小燕子的消息,想来小燕子也明白干系重大,所以深居简出,不敢露面。如此一来,顺天府的人找不到小燕子,皇上也就可以放心了。倒是这柳家兄妹……”

    乾隆听了,点头道:“既然小燕子已经脱险,其余诸事,朕自当按着大清律法处置。”于是传了旨意,查抄会宾楼,将柳家兄妹处斩。

    刑部满汉尚书和顺天府尹等人得了乾隆的旨意,都觉得意外。因为始终没有得到查明太监身份的旨意,两处衙门只能将魏满柱一案当作一桩劫囚案查访。因而与小燕子有过来往的人便都有了嫌疑,不过是福伦一家和大杂院里的老老少少。福伦原本是魏满柱的亲戚,令妃一党,于是刑部和顺天府的人便把眼光落在了大杂院。大杂院里最具嫌疑的无疑又是柳青、柳红两个,是以两兄妹近来去过何处、与何人有过来往,早被官府查得明明白白。

    查访了数日,这些时常办案之人便知道,这桩案子委实不是柳家兄妹两个作的。正想着是否再去向乾隆请旨,从几个被害太监入手查访的时候,反倒先来了乾隆的圣旨。听到这道旨意,秦蕙田心里立时冒出一个老大的“冤”字来,便要立刻进宫,面见乾隆。

    鄂弥达见了,忙将秦蕙田一把拉住,说道:“君无戏言,圣旨已下,岂有收回之理?况且已经查明,当初这兄妹二人曾与五阿哥一起劫过牢,便是斩了,也是他们罪有应得。”

    秦蕙田道:“话虽如此,只是这样一来,岂不是放走了真凶?”

    鄂弥达道:“好端端的,为何拿了太监充作官兵?事涉宫闱,并非人臣所能访查的。既然皇上要了结此案,又不曾伤及无辜,咱们遵旨便是。至于那兄妹两个,当初跟着五阿哥、福尔康、福尔泰劫牢的时候难道不知道这是砍头的罪过?五阿哥背后有皇上,福家兄弟背后有娘娘,宫里那么多侍卫,怎么就没一个跟着五阿哥劫狱的?他们两个甚么都没有的庶民百姓,反倒比人家上三旗的勋旧子弟都有胆量!当初既然敢这么做了,就该想到有披枷带锁上法场的一天!”

    秦蕙田听了,也无话可说,叹了口气,当下与鄂弥达安排人手,会同顺天府的人一齐往会宾楼去了。因为圣旨已下,便也不用多问,过了两日,直接拉到菜市口去了。//7kankan.com//